第三十四章：前辈莫岑[第3页/共4页]

“不错，有陆公子保着，江湖中谁敢来找莫前辈费事？不必退出江湖，一样安享暮年。”

这是柳寻衣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北贤王，虽年近五旬，但看上去精气神却涓滴不输二十岁的年青人。身高七尺，身形矗立，边幅堂堂，仪表不凡，即便到了本日这般年纪仍旧能够用俊朗超脱来描述其面貌气质，表面清楚的脸上是端方威武的五官。就算站在漂亮萧洒，风骚俶傥的陆庭湘身边，在样貌上也涓滴不弱于下风。而在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上，洛天瑾更是稳压年青的陆庭湘一头。

“贤侄，有劳了。”来至近前，莫岑先与陆庭湘酬酢，后昂首朝着四周八方的群雄拱手道，“诸位，有劳了！莫或人行走江湖中数十载，本日总算是有幸在陆贤侄和诸位武林朋友的帮衬下，得以金盆洗手，满身而退。莫或人在江湖的这几十年，结下的恩恩仇怨数也数不清。有恩的，本日老夫在此再三拜谢。有怨的，老夫也道一声包涵。但愿本日过后，老夫所牵涉的统统江湖恩仇能一笔取消，让老夫有幸能和妻儿一起，过一个安安稳稳的暮年。”

莫岑闻言连连摆手笑道：“不可不可，莫或人已经老了，我那把伏虎刀也早就扔在床下生了铁锈，现在耍起来必定松松垮垮，不成体统。不但老夫本身丢脸，更会惹诸位嘲笑，岂敢班门弄斧。呵呵……”

在坐不乏有与莫岑平辈之人，他们看到本日的莫岑心中最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苦涩，闯荡江湖数十载见惯了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他们最明白江湖中不是每一小我都能像莫岑如许，安然无恙的活到退隐这一天，更多的是死于非命。他们生来是江湖人，就算死也逃不出做个江湖鬼，细心想想一辈子活在战战兢兢当中，过着半夜贫五更富，不是人杀我，就是我杀人的日子，不免心生一股莫名的哀思。

莫岑伸手指着本身的妻儿，诚心肠向世人拜托道：“诸位，这位便是莫或人的贱内和犬子，老夫自知身材已经大不如前，说不定哪天便一命呜呼了。待老夫归西以后，如若诸位有机遇与他们孤儿寡母在江湖相见，还望能念在老夫的薄面上对他们娘俩儿多多照顾。在此，老夫先向各位拜谢了！”说罢，莫岑从桌上端起一碗酒，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待酒碗倒扣，莫岑又毕恭毕敬地朝着四周八方挨个深鞠一躬。

在洛天瑾面前，陆庭湘到处表示出一副长辈该有的恭敬模样，但在恭敬之余却又不失陆家家主该有的风采与派头。陆庭湘现在不过戋戋而立之年，但在他举手投足间所披收回来的令人如沐东风般的亲和与安闲，却远非平辈人所能企及。一身月白公子袍外衬白玉公子衫，配之如冠玉般的脸庞和如雕镂出的精美五官，岂止是玉树临风？即便是柳寻衣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汴京皇宫今尤在，不见当年伏虎刀，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莫岑毕竟是老江湖，固然二十几年未曾面对过这么多江湖同道，但作为江湖前辈的底气尚在。只见他先在人群中环顾一圈，随即伸手重揽住女子的腰肢，满脸浅笑地带着娘俩一起步入武场，法度迟缓仿佛是在决计照顾本身的妻儿。

“唉！”

“莫前辈客气了。”莫岑此话又引来一片拥戴声。只不过现在搭茬的多是站在前面的年青弟子，真正坐在前边的大人物却鲜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