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往事随流水,逝去不可追……[第1页/共3页]
竹枝一面为兰儿斟茶,一面暗想刘明一的所为,是君子有成人之美的风采。正要再问问兰儿,司雅用托盘端了两碗酸梅汤上来,放在桌上,问竹枝范少爷和刘少爷各自备礼一份,是否现在拿过来。话没有落下,兰儿拍了下桌子,猛地说道:“哎呀,瞧我着记性,我也为义姐带了礼品,半夏手里呢。”说着便起家往外寻半夏去了。司雅不屑地瞥了眼兰儿,嘀咕道:“一惊一乍地,谨慎咳死畴昔。”竹枝一蹙眉,低声道:“说甚么呢?一张不饶人的利嘴。”司雅嘟着嘴,不满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轻浮得很,蜜斯你快把汤喝了,一会儿该不凉了。”竹枝便不再多说,端起碗刚筹办喝又司雅道:“刘明一和表哥谁在接待?可别怠慢了他们,别的你将我前阵子晒制的合欢花茶备三份,待他们走时给。”司雅漫不经心肠哦了一声,又将竹枝喝剩的酸梅汤尽管往兰儿碗里倒,惊得竹枝忙制止,指责司雅太率性,只是司雅得逞了才不管她说甚么,独自走开了。闹得竹枝哭笑不得,强撑着起家用兰儿碗里的酸梅汤灌溉了门旁盆栽的百合竹。
这日旁晚,落日西下,小院的西面天呈现了可贵的景色,片片云彩在夕照的晕染下如醉酒女子绯红的腮,西天的半空似有无穷凄婉。合欢树下,竹枝单独个在秋千架下打秋千,凝神望着西天,暗自叹道:落日无穷好,只是近傍晚……正巧被上前的司雅听着,小丫头掩嘴笑道:“好一个多愁善感的病西施!”竹枝撇过甚,见司雅手里拿着装丁香耳坠的匣子,问道:“我不是把它放在五斗橱柜里了吗?为何拿了出来?”司雅听竹枝这么一问才想起闲事来,忙将木匣翻开,浓烈的丁香花气扑鼻而来,昏黄中仿佛还带着一丝哀怨,而淡紫色的新月石模糊发光。竹枝猛地抬开端,蹙眉问道:“你是如何发觉的?”司雅淡然地答道:“方才进屋找你,没想到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丁香味,害得我一阵难受。又想屋内点的瑞脑香怎会生出丁香味,便四下寻觅,找到后便来奉告你了。”
听到“刘明一”三字,竹枝有些恍忽,像是同人闲谈时俄然旁人说到本身的一个旧了解,但是也只是旧了解罢了。竹枝淡淡地“哦”了一声,又问道:“你不是说他从不带你外出的吗?如何……”兰儿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义姐你可真能装,刘明一对你的豪情你还不晓得?他的任何例外都会因你而生。”竹枝亦是淡然一笑,岔开话题说些气候、兰儿身子的保养等等,就是不想触碰刘明一。兰儿却不觉得然,硬是说了归去,说道:“义姐,我有个天大的好动静要奉告你。”想来定是关乎表哥的,竹枝假装非常猎奇地神态问是甚么,兰儿故作奥秘,押了口茶才说道:“实在,刘明一和我已不再是伉俪,一月前他一纸休书将我给休了。”竹枝听了又惊奇又愤怒,责备刘明一不负任务,兰儿却笑吟吟地说道:“义姐如何不想想现在我规复了自在身就能和范少爷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了?我不求别的,刘家的权势繁华与我何干,我只要能和范少爷长相厮守。”兰儿说得畅快极了,说完才发觉本身的脸火烧云普通红彤彤的。
听司雅说完,竹枝伸手取出耳坠,冥冥中有股无形的力量,仿佛耳坠在呼唤她将它戴上,而竹枝亦像失了魂地听之任之。待竹枝将丁香耳坠戴于耳垂,缭绕的丁香花气才消逝了些,新月石的奇光也暗淡了下去。虽是初见,司雅却劈面前的一幕司空见惯,并不加匪夷,只是等竹枝垂垂复苏过来,微微一笑道:“蜜斯戴上这对丁香耳坠别有风味,好生戴着吧!切勿取下来。”竹枝迷含混糊,竟不知如何会戴上这对耳坠,而司雅说的像是偈语普通,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