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位卑不敢忘忧国[第1页/共2页]

说完以后，身材向前微探，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握住茶盖，悄悄地拔弄着漂泊在茶水上层的油渍，随后喝上两口，入口有些涩，回味甚甘，算得上好茶。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秦昊听到此处，用心在那儿点头晃脑，“老先生此言差矣，欲加上罪，何患无词？你我既不了解，何来的借刀杀人之说？再者，你我无怨无仇，秦昊又何必杀你？”

秦昊嗯的一声，表示承认赵良嗣的观点，但随后话锋一转道，“但是，纵算秦昊曾跟赖八说过那些话，却没叫他去杀人越货吧？”

秦昊看一眼赵良嗣，淡然道：“如果老先生的手中真有证据，那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蓬莱阁喝茶，而是在知府王大人的府衙之上。”

面对赵良嗣的指责，田小倩辩白道：“那是你的以为，本女人从小就跟秦昊一起长大，他呀，就是一个书白痴，平常连鸡都不敢杀，又哪敢去杀人？说是吹牛一点也不为过。”

“你说得没错，吹牛的确不犯法。但你应当晓得，官字两个口，我说你犯法，你就犯法，我说你犯法，你就犯法。你说到公堂之上，大宋的律法是信赖你，还是信赖我？”

说话的语气固然很轻柔，但语意却容不得别人有辩白，说完以后，也没收罗任何人的定见，以他的王八之气，也无需收罗任何人的定见，径直回身，登上离此不远的蓬莱阁。

秦昊手握茶杯，悄悄地转动着，嘴角挂出一丝冷诮的笑意，不觉得然隧道：“老先生初归大宋，恐怕还不太明白大宋的端方，以老先生的身份职位，要杀一个赖八能够，但要杀一个颠末官家承认的读书人，如果没有必杀的来由，恐怕是做不到的。”

此人恰是赖八的主子叫赖十八，当初秦昊在蓬莱阁跟赖八喝酒的时候，他就站在赖八的身后，对他二人的说话天然知之甚详，对此，秦昊也没筹算坦白，侃侃而谈道：

“非也，非也！”

赵良嗣目光如矩，冷然道：“老夫信赖你有一个叫赵良嗣的朋友，但绝对没有一个能买万匹马的朋友，你用心在赖八的面前如许说，不过是操纵他的贪婪，借他的刀来杀老夫罢了。”

面对呼延庆的肝火，秦昊涓滴不为所动，仍旧慢条斯理隧道：“天下同名同姓者甚多，呼延将军莫非就不答应秦昊也有一个叫赵良嗣的朋友？”

面对赵良嗣的诘责，秦昊晒然笑道：“老先生言重了，秦昊一介墨客，没想过要任何人的命，更何况秦昊跟老先生素未会面，要你人头一说，从何提及？”

“晓得就好！”赵良嗣还没说话，呼延庆已在一旁冷哼，他是行武出身，行过军，打过仗，杀过人，对他来讲，与其在那儿文诌诌的咬文嚼字，不如一刀杀之来得干脆。

呼延庆正喝着茶，听完秦昊的话，忽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桌上，嘲笑道：“谁说没干系？你面前的这位老先生，恰是你口中的赵良嗣，叨教你们可曾了解，可曾是朋友？”

赵良嗣请秦昊来到蓬莱阁，绝对不是请他来喝茶的，在“嗯”的一声冷哼后，缓缓隧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要证据，好，老夫就给你就是。”

当秦昊清算好东西，随呼延庆上到蓬莱阁时，却见全部蓬莱阁既无旅客，也无门客，只要几个伴计在不断地繁忙着，明显他们早有筹办。

相对秦昊的淡定，田小倩则没那么好脾气，见赵良嗣在那儿不怀美意，呼延庆又在那儿咄咄逼人，不由怒道：“你这是不讲事理！”

说到此处，对着中间的侍从一使眼色，那人回身来到后堂，半晌工夫，便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出来，一把推倒在秦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