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场故事一场梦[第2页/共4页]

“哇！”众孩童不由一齐吸了口寒气，睁大眼睛问道，“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将山岳都砍断，又是谁能杀了这么多的妖怪？”

常胜扇了两下折扇，笑道：“莫怕，莫怕，这只是那小孩梦中事情，并不是真的。”

“啊！？”众小孩都不觉地捂住了嘴巴。

此时，常胜正半躺在门前的一张竹椅之上，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微眯着双眼，听着远处传来的滚滚涛声，享用着傍晚吹来的习习冷风。

那名大汉足有两人多高，长得非常丑恶凶恶，头发是红色的，一丛一丛立了起来，就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眼睛有牛眼那么大，目光咄咄逼人，如同射火光来普通，满脸的横肉，狮鼻，阔口，口中还暴露两颗獠牙，笑起来，比哭还丢脸。

“很长很长啊？那太好了，我正感觉之前的故事太短，正听上瘾便结束了！”一名孩童喜道。

“不必然呀，我说他死了！那小孩实在是他的儿子，长大后会返来杀了那恶汉为他爹爹报出！”又有一名孩童争道。

“你们这些小毛猴，每天来听这便宜故事，也不知孝敬一下俺常二爷！”一旁的藤椅上蹲着一个侏儒，正一口一颗吃着蚕豆。他是常胜的弟弟，名叫常猴儿，倒是名如其人，真的有几分猴儿的模样，焦黄的毛发，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机警夺目，除了没有尾巴，活脱脱就是一只沐猴而冠的猴子。

这些孩童早已经与常猴儿混熟了，也不恼他，反而与他嬉笑了一番，向他讨来一些蚕豆，相互分了，吃得欢。

一些心机活络的镇民早已经搬来很多桌子木凳，摆上几锅早就炒好的花生、蚕豆、瓜子之类，一文钱便能吃上半天，更有烫好了的自家酿造的米酒，香醇适口，喝上几盅，在这炎热难耐的夏季之夜，最是消暑。更有免费茶水，用大捅装着，大捅边，整整齐齐码放着擦洗得干清干净的粗瓷黑碗，如果要喝，本身去舀，多少不限。

“必然没死，必定有人救他！”另一名孩童大声道。

说也奇特，那常胜买了那块空位，既不莳花种树，也不建房开铺，做些补助家用的谋生，只是每日傍晚，在这里与那些来此玩耍的孩童讲些古今传奇，神鬼故事，倒也颇讨那些孩童的喜好，久而久之，聚来的孩童越来越多，连大人也会在日落以后，来到此处乘凉谈天，趁便听听常胜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故事。三年下来，这竟然成了龙门镇得一个风俗。

有顽冥不灵的梼杌，有恶贯充斥的穷奇，有贪得无厌的贪吃，有凶悍暴躁的巨犼，有聪明博识的白泽，有好杀成性的朱厌，有睿智开通的陆吾，有天生傲岸的毕方，有有眼无珠的浑沌，有刚毅英勇的麒麟……好多好多凶兽，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密密麻麻，把整片天空都粉饰住了。”

“这些都是甚么妖怪啊，比大老虎还短长么？”一名孩童小声的问道。

常胜惊醒了过来，笑道：“厥后天然是那小孩从梦中醒了过来。”

日落傍晚，炊烟散尽，龙门小镇却逐步热烈起来，劳累一天的村民带着自家的小孩自发地朝镇子西面的一处空位处集合。

只要本尊的神念犹在，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待本尊等返来之时，再看你们这方土著蛮夷如何抵挡，本尊会杀光你们，杀光你们，呵呵呵呵！’”

“妖怪！必然是妖怪，这恶汉必然是妖怪变的。”小孩们被吓得瑟瑟颤栗，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手心满是汗，一名孩童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