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梁换柱[第2页/共3页]

本来，老赵昨晚8点依我所言，公然在那棵柳树下挖出了十根黄灿灿的金条，受惯了穷日子的老赵哪经得起如此场面，恨不得当即就将黄金兑换成一大堆群众币。这老赵本是位俭朴的庄稼男人，哪样都好，就是爱赌，即便儿子得了沉痾家里已经揭不开锅的时候，凡是身上有些小钱，也都要到村头的麻将馆里去地痞。日子久了，便在赌场内认得一些地下钱庄的人，这“黑爷”便是地下钱庄的掌门人，平常一惯炒钱洗钱放高利贷。老赵挖出黄金后，便也不回家，直接就去找到了黑爷。

又等了好一会，仍不见老赵的身影，他又没手机，我只好洗漱上床睡觉。

在赌场里熬了一个彻夜，早上7、八点老赵才到家，刚喝下一碗粥，地下钱庄的黑爷带着几个打手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本来，黑爷自发得20万买下这十根金条赚大了，这些金条到暗盘上起码能卖到40万，心想老赵此次被蒙了个底翻天……黑爷开地下钱庄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并且质地光彩如此优良的黄金，当晚便将金条摆在胸口上睡觉……但早上一起床，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心口上哪另有那些黄澄澄的金条？乃是十块长条形鹅卵石！！！

我边走边感喟，这倒好，我还希冀老赵能给我买一张从川沙镇至上海中间城区的车票，看来，我也只能再开11号车了。

老赵见我走下楼，当即朝五位男人中一黑黑瘦瘦的中年人喊道：“黑爷，就是他、他，这位方先生……”又迅即埋下头，“那些金条就是他给我的……”

赌了几把下来，赌友见老赵脱手豪阔，狐疑顿起。他们素知老赵家窘困，平时输个十来二十便要了局，又见他兜里胀鼓鼓的，便结合起来抬老赵杠子，几圈下来，老赵便缴出去了两、三万。老赵心想不能再赌下去，便要分开。几个赌友立即将他拦住道：“老赵，有钱了，兄弟嘛要有福共享。你明天身上这么多钱不说个来源，我们不能放你走！要发财大师一起发……”

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将老赵围在中心，赵婶愣在一边神情板滞。我不晓得老赵是何时返来的，但估计是熬了一个彻夜。

这便是命――我先前有一丝担忧，一小我到底有无命骨来接受一笔横财。我本可按照人的生辰八字来推算其命骨分量的，无法，老赵他只记得他的出世年代日而不记得时候……我只能希冀幸运，哪推测，他的命骨轻贱如此――一笔2、30万群众币的财产他都接受不起！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出门而去。

2、30万群众币并未几，倒是一笔天外横财，对老赵来讲无疑是一笔巨额大款。被冲昏了脑筋的老赵并未直接回家，恰好倒倒地走进了村头彻夜繁忙的小赌馆。

“方先生、方先生！”老赵见我要走，当即跑过来在我面前跪下大哭，“神仙啊！你再帮我找点黄金出来吧……呜呜！黑爷给我的二十万，我已经输出去了五万多，这可咋赔给黑爷啊！”

这家人姓赵，诚如我堪透的他们祖坟所犯的风水大忌，赵家多年来万事不顺，几十年来家里不是产生火警便是被盗，家人也是明天受伤、明日抱病，特别是三年前老赵的儿子被查出来得了致命的白血病亦即血癌后，赵家几近堕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