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刘爱雨南下广州[第1页/共4页]
火车鸣着长笛,缓缓停靠在站台上,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被前面的人流挤上了车。
这类农用车没有车棚,躁音很大,跑起来后突突地冒着黑烟。
老板娘笑着伸出五根手指,碎红要了两碗面,面条又粗又硬,像一根根六圆钢筋,味道也怪怪的,但她们坐了大半天的车,肚子早就饿了,再说,这一趟火车要坐三十多个小时,不填饱肚子如何行。
刘爱雨扔给老板娘五十块钱,老板娘收了钱,仍骂骂咧咧地不欢畅。
碎红说:“开弓没有转头箭,既然出来了,就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半路上归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我哪怕在广州做了鬼,也不回咱那破处所。”
她乘坐的是一家波音737,当飞机安稳地飞翔在云层之上时,她望着脚下的山川大地一闪而过,想起坐绿皮火车的悲惨经历,内心感慨唏嘘。
最后,是一个四川女人,带她们进了大厅,找到了买票窗口,排了两个多小时队,她们终究买到了两张站票。
下了车,滚滚热浪劈面而来,西安站的喧哗混乱让她们赞叹,那里进站、那里买票、如何上车,从没出过远门的碎红和刘爱雨懵了,像两只没头苍蝇乱碰乱闯。
刘爱雨愤恚地问:“你讲不讲理啊?”
窗子固然开着,但内里吹出去的是热辣辣的风,刘爱雨前胸后背都顶着人,并且是男人,屁股前面被不明本相的东西摩擦着,面前又是一张不竭喷着臭气的嘴巴。
和事佬说:“人家那是家传古玩,黄金有价古玩无价;我但是至心实意地帮你;我看你们是外埠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连差人都惹不起他们,不赔钱,你们不但走不了,还会有生命伤害,是命要紧还是钱要紧?”
买票的从车座下拽出两个小凳子说:“先坐着,前面有下车的。”
和事佬把钱塞给瘦子说:“就这么多了,人家两个女人也不幸,该饶人处要饶人,免得天打五雷轰。”
碎红点头苦笑,说警匪一家,他们狼狈为奸,穿戴一条裤子。
她们找不到买票的窗口,问了几小我,都说不晓得,她们很奇特,这些人有的跑出租,有的开小卖部,有的摆地摊,长年累月在火车站广场,如何会不晓得呢?
刘爱雨俄然大呼一声,像被蛇咬了,中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有人的打盹被打搅了,纷繁指责她,刘爱雨又悲伤又委曲,干脆放声大哭,她一哭,那些人才都不啃声了。
而后,在广州、佛山、东莞流浪展转的五年里,刘爱雨没有回过家,而碎红因为家里有孩子,年年要回家过年,当她得知刘爱雨不想回家,是因为讨厌拥堵噪杂的火车时,她淡淡地笑了,说:“你真矫情。”
老板娘笑呵呵地说:“我是密码标价,你感觉贵就别吃了,饭已经吃了,又不想掏钱了,想吃霸王餐吗?”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悄悄光荣时,又一只光滑腻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着捏着,她想遁藏,但动不了,那只手在她鼓起的屁股上逗留了一会,果断地顺着她的屁股缝摸了下去,并在那边努力地摩擦。
刘爱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火车票在哪买?”
她们被一个热忱的大嫂拽进了一家削面馆,碎红问:“一碗削面多少钱?”
这时,围上来一群看热烈的,老板娘说:“大伙评评理,这大天白日的,用饭不给钱,明火执仗地抢啊。”
望着身后的广州火车站,她眼里满是痛恨,悄悄发誓,这平生,再也不坐火车了。
刘爱雨几个小时没有挪动了,她感受本身已经麻痹了,她不竭地祈求,老天爷,快点到吧,快点到广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