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公堂上双方对峙[第2页/共3页]

周钱惊呼一声，腮边肥肉不由一抖，目瞪口呆。

明镜高悬，差役班列，“威武”二字久久反响。

“谁敢！”，萧暄冷冷二字，暗含真气，带着生杀予夺的气势，虽仍然身着布衣，却已模糊闪现上位者的严肃。

阵阵木杖敲击声后，惊堂木“唰”地猛响一声。

世人循名誉去，只见得衙门口挤出一条道来，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并一名龙行虎步的年青人走了出去。

周钱“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肥手一撩袍子，把令箭一扔，身子猛地一倾，官帽都滑落一旁。

言讫，他随便扫了萧黎几眼，忽又狠狠定住，眸中邪光一闪，自言自语道，“这小娘们长得还挺水灵的，如果能...”

果不其然，周钱闻言，竟是没听清般地怔了怔，小眼睛眨巴一下，待回过神来，鼻子都气歪了。

“监，监，监察史？！”

周钱一拍桌子，脚搭在椅子上，尖着嗓子吼道。

萧暄一望来人，眼底一丝笑意，陈大人，终究来了。

而另一旁，萧暄倒是神采天然，不卑不亢。

周钱不似其兄周放，未曾在都城见过陈元稹，当下并不识得这位廉洁廉洁之臣，何况以他的猪脑筋，天然也就不会猜到新到差的监察史会第一个来他的辖区观察。

这群天杀的混账东西，狗普通的牲口，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叫世子爷下跪，僭越欺主，岂有此理！

这一句句大义凛然之词，直震得周钱一个颤抖，哑口无言，也使得围观的公众交头接耳，几次奖饰，望向萧暄的目光，少了一丝看热烈的嘲弄，多了一分敬意。

一声大喝俄然从堂别传来，再次打断了差役们的行动。

“哼，你这等衣冠禽兽，也配坐在公堂之上？”

监察史但是从二品的官职，且常常由京师直接指派，握着监察督政之权，位比钦差，谈吐常常能够上达天听。虽说现在，处所权势猖獗，尾大不掉，对上大多阳奉阴违，可明面上亦是不敢过分度，毕竟朝廷把握的权势还是不成小觑。

“来啊，把方才收押的乱匪带上堂来！”

这是那里来的祸事精，不识好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念我生在冀州，长在首府，繁华出身，结识了多少皇亲国戚，目今三旬之上，虽名不成，功不就，但好歹也是周氏后辈，配来在这里，本就憋屈万分，希冀敛些财帛，地痞资格，来年高升，恰好又碰到这尖牙利齿的地痞，真是倒霉！

在公堂之上，不可跪礼，直呼县尊之名，这般胆量，倒是让堂外立足围观之人刮目相看，复又生出几分怜悯之意，只怕这般逞能之举，会肇事上身。

四周衙役闻言，不疑有他，正欲簇拥而上。

“老爷，老爷！且醒醒神，先验验真假。”

周钱嘴一歪，脸皱成一朵花，顿时气乐了。

萧黎、萧战二人看着这一群目中无人的差役，言辞之间卤莽霸道，对于身份权贵的萧暄不但不礼遇有加，反而竟敢指手画脚，的确就是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得了县太爷的叱责，衙役们不敢怠慢，一个个撸起袖子，磨拳搽掌，直欲往萧暄身上号召去，好欣喜县尊之心。

“哼，论这大梁律法，本官背得可比你熟，不劳你提示！前些日，谢圣恩不幸，加老夫冀州监察史之职，到处审囚刷卷，体察滥官贪吏，容老夫先斩后奏。明天来你这巴邑县，老夫一喜一悲，悲的是这巴邑父老被你这狗官折腾到如此地步，喜呵，老夫身居台省，职掌刑名，势剑金牌，终究能够改正治安，清算你这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