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恶官差强行押人[第2页/共3页]
“今儿个官府又去桐子巷催税了,宁大嫂子一家本来人就多,现在宁大嫂还怀着孩子呢,哪有甚么余粮上交啊,这不,实在交不出,哭着求官差脱期,岂料那些个狗东西常日里欺软怕硬惯了,硬是逼着宁家交税,否者以乱民论处,抓进官府里,关起来,听后鞠问。”孙广把获得的动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恨得牙根痒痒。
一行人出了院子,拐几步,见到了一家破屋子前围了很多人,远远地,都能闻声痛斥哭泣之声。
“少爷,我们下一步但是要惩办周钱?”排闼而入的萧黎望着双眼泛红的萧暄,星眸里闪过点点心疼之意,依她对后者的体味,定又是熬了个彻夜。
萧暄摆了摆手,并不在乎,清风轩的才气不容置疑。
这一张张白纸,记录着巴邑县令周钱等官吏的平生背景。
“这帮天杀的官兵,真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孙老夫用力跺了跺木棍,悲戚道,宁家与他们有些亲戚干系,常日里也有来往,友情不错。
“敢问这位差爷,这家人犯了甚么法,你要抓他们?”
萧暄嘲笑一声,客气问道,可任谁都没听到她言语之下的冰寒之意,似暴风雨前夕的最后安好,积储着发作之力。
因为怕被背后里的仇敌盯上,清查不成,适得其反,她不敢进屋去记念,只能远远地望了住家几眼,逼回眼角的泪,忍痛分开,去了离镖局不远的茶肆探听,谁知阴差阳错之间,倒是撞见衙门里的官差聚在一起吃茶谈笑,不测听得他们讲那县太爷周钱书房里前不久添了块顶好的白皋比,毛色光鲜,墨色纹路清楚,背部模糊构成一个“王”字,大吉之象,乃是常日里可贵一见宝贝。
丁璇得了这个动静,非常震惊,因为她晓得父亲丁振山也有一块珍稀的白皋比,形状与那衙役描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这是她家的宝贝,为何去了县衙府邸,由此一来,可见那县令周钱脱不了干系。
不,应当不是,且非论这巴邑县部属的衙役差兵团体工夫并不高,不成能一夜之间就吃掉跑江湖的镖局,并斩杀拳脚傍身的两百余人,再者周钱也没有充足的来由要肃除丁家,莫非仅仅为了张老皋比,就甘心费如此大力量?
萧黎面色乌青,站出来娇声呵叱道,她气得浑身颤抖,固然晓得这个处所的官差之恶,但是,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强行缴粮不成,毫无分辩地就这么抓人。
却说萧暄得了这些密信,一一扯开细看,一夜未曾合眼,及至天亮,方才勉强阅完,心境翻涌,百味杂陈。
“既没有合法由头,怎能随便抓人?你这是轻渎权柄!”
听了丁璇的话,萧暄当下眉头一皱,不由回想起本来夜探府衙书房时,仿佛在角落的躺椅上确有见到一张兽皮,只是光芒暗淡,又偶然于此,并未多减轻视,不想倒是个线索。
“爷你又不端庄了,不过,你筹算如何打压他们?我们现在不能透露身份,名义上只是行商之人,怕是没有资格啊。”萧黎秀眉微蹙,她但是明白梁朝的昏官庸官放肆非常。
“如此看来,这陈元稹倒是个可托赖的”,萧黎笑道。
萧暄来回踱步,眼下把握的线索太少,毫无眉目。
周钱,字敛之,冀州刺史周放之弟。好游乐,无文墨,喜金银,爱女色,仗着家属之势,当上巴邑县令,任上端庄事儿一件未干,欺男霸女好事做绝,实足二世祖。
“走,去看看,我倒要见地一下,这巴邑县的官差有多放肆!”
萧暄攥紧了拳头,胸口荡漾起伏,现在这冀州雪灾不竭,官员又贪得无厌,不死人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