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1页/共2页]
“当年为师也觉此事非常蹊跷,只是七弟事发以后婧瑶与小儿华少卿双双不知所踪,底子无从穷究。”
半月以后王博达已能行动自如,只是功力耗损庞大,整天郁郁寡欢,也只复了六成。周青轩少年体壮,阿罗调节又不吝力量丹药,功力不但规复,还似长了些许。王落溪已然醒转,只是经脉受损,转动不得,阿罗将她所戴玉佩取出交由王博达检察,确为瑜清遗物。而后王博达日日看望,王落溪则常常恶语相加,誓要为母索命。王博达脸上不恼不气,心中却如火焚心,便觉人生有趣。
周青轩心下一动,数月前那夜被一疯子擒住错以为子,听得华山二字又癫狂而逃,与华天扬极其类似,不由道:“数月前徒儿被一疯颠之人所擒,此人高瘦,武功非常了得,还将徒儿认错为子,而后听得华山二字又仓促逃了,口中言去不得,难不成此人竟是七师叔?”
王博达面庞耸动,眼中清泪长流,泣道:“想来是了,萧靖总算尚存知己,未对七弟狠下杀手。”
“你……”阿罗小脸一红,扬手要打,见周青轩左脸红肿不由心下一软,道;“你愈是如此,此事便更无可变动!你好自为之!”
周青轩赶紧开口,心道:“你嘴上虽毒,心底却软的狠,口口声声杀我,每遇险境脱手相救的却还是你。说要各为奴婢,可为何又因我顾问王落溪,你这个姊姊我是认定了。”
“前辈大可放心,王落溪性命无忧,再保养些日子便可病愈,只是经脉受损,功力规复尚需光阴。”
周青轩模糊晓得定是欺兄盗嫂之事,却听王博达又道:“疾风剑偷嫂之事当年可谓颤动江湖,七弟背妻忘义,致华山剑派颜面尽扫,为师当年几乎将其刺死在玉女峰中,现在想来幸甚,若不是一念之仁放他活路,为师必定抱憾而终。”
王博达叹道:“婧瑶实为女中丈夫,这十几年受尽屈辱,为的就是七弟沉冤得雪和少卿性命。那云焕明为萧靖与婧瑶所生,取名焕明倒是换命之意。此般各种你云师叔在血书中一字一句血泪满满,为师心如刀绞,恨不能插翅而去,救她于水火,手刃萧靖而后快!”
周青轩暗道:“萧靖为华山掌门何况如此,其他师叔也难逃干系,此事如果在江湖中鼓吹开来,华山必遭重创,自此难以东山复兴,师父忧心如此也是常理。但华山之首定不能由奸恶之徒把持,不管何去何从,我且听师父一人号令。”
周青轩心下愤怒,想到阿罗对本身可谓不薄,又将肝火压下,低声道:“小弟不敢……”
阿罗冷哼一声,道:“姓周的,我阿罗向来不受人呼来喝去,何况我对你师徒二人有拯救之恩,这礼数我受得起!”
翌日朝晨,王博达与周青轩清算伏贴,同阿罗道别下山,王落溪在却洞内嘶叫道:“王博达!当年你背弃我娘,这笔债你只要以死了偿!你走!你走!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将你拖到娘的坟前!”声音惨痛,喊至最后却成哭诉。
周青轩道:“如果果然有委曲,云师叔大可当时奉告师父,何必比及本日。”
阿罗并不为所动,周青轩一旁赶紧将王博达扶起。
阿罗怒道:“你再花言巧语,莫怪我将王落溪杀了喂山中野狼!”
周青轩道:“想来云师叔被萧靖关至青云山庄内,以华少卿性命相挟,这才销声匿迹。”
周青轩道:“师父表情徒儿了然,为今之计只要养精蓄锐、规复元气,借镇远镖局公判大会之际将血书公之于众,萧靖与白鹏飞罪过自会昭然若揭。当时,武林同道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