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班头奉相谕访案钦差交圣旨辞官[第3页/共4页]
又多,故此详府。包公叮咛:“把管事的带出去”。有人承诺,出去未几时,将管事的带进书房叩首。包公看此人,青衣小帽,慈眉善目,倒是做买卖人模佯,并无凶暴之气。见了包公,口称:“小民王达,与相爷叩首。”包公问他铺中之事,回说:“昨夜晚间,贼人出去,我们在前边睡觉的一概不知。后柜房连学徒共是六小我,杀死了五个,就是学徒的没死,他连那贼的样儿,甚么言语,都听明白了。”包公叮咛带学徒的。差人把王达带出,带学徒出去。包公看他十八九岁,拿绢帕裹着脑袋,出去跪下。包公问:“你叫甚么名字?”答复:“姓李叫二小。”包公问:“学了几年?”回说:“三年不足。”又问:“你脑袋受了伤了。”答复:“不是,我是偏脑痛,我要不是这个病,也被他们杀了。”包公问:“甚么原因?”二小说:“我们后柜房没有炕,我在柜上睡觉。皆因我脑袋痛,怕风吹,有一点风儿就痛的钻心,眼睛一翻就昏死畴昔。杀死的阿谁姓李的是我叔叔,他给我出了一个主张,教我在柜底下睡,免得门口风吹我脑袋。我就依着他这个主张,睡在柜底下。有半夜多天,我脑袋痛得睡不着,就闻声院内打更的说:‘哎哟有贼!’咔嚓噗咚一声,大半是把打更的杀了。又闻声‘叭噔’一响,窗户敞开,就从外头出去两小我,手内拿着东西晃,就像扫闪一样。看他们拉刀出来,叱嚓咔嚓!一会的工夫,就把五位掌柜的都杀了。里头屋内是金饰房,他们出来把锁剁开,就听屋内哗啷作响,大抵拿了很多东西。我也不敢言语,把我吓瘫了。他们出来讲:‘咱哥们,明人不作暗事,把我们弟兄的名姓,与他写下了。’阿谁黄脸的就说:‘写我们哥俩不要紧,归正到处为家。我们常在草桥镇路大哥家住着,如有个风吹草动,路大哥比我们身份重,别教路大哥担了疑忌,莫非说前两天我们没奉告当铺那话呢?教他渐渐想滋味,你我也不算作得暗事,有本事,固然叫他们访我们去。’那黑脸的就说:‘有理有理!’然后两人走去啦。”包公听罢,问说:“你们铺子可有甚么事情,你晓得不知?”二小说:“我晓得。前三四天头来了两小我,当了一支白玉镯子,他要当五十两,我们给他二十两。两个说话不通道理,教写定五十两,我们给添到三十两。两小我口出不逊,说:‘写不写罢!’我们说当不到。他说:‘你敢说三声不写?’我们掌柜的说:‘慢说三声,三十声也敢说!’他们说:‘你们谨慎着点!我们三天以内,来收本钱。’这才走的。杀人的那两个贼一晃火亮儿,我瞧出他那样儿来了,就是当镯子这两人。”包公问:“他们可说姓甚么没有?”二小道:“始终没说姓甚么。”包公一想明天晚间之事,那两人一黑一黄,别是邢如龙、邢如虎罢?一声叮咛,教将邢如龙、邢如虎和智化一并叫出去。三人出去,两旁一站,包公问李二小:“你认的那两个贼人边幅不认的?”二小说:“认的,再等一年我也认的。”包公道:“你说一黑一黄,比我这两小我如何样?”二小说:“比这二位矮多着呢,也肥胖些。”包公叮咛:叫王达把他这学徒的带归去,还是挂幌子作买卖。死尸用棺材成殓,暂不下葬,城外找一个僻静处厝起来,完案以后,准其抬埋。王达与学徒叩首出去。包公又着知县和马快,分头缉访贼人下落。知县辞职。包公叫包兴把两名班头韩节、杜顺叫将出去,二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