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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竟如何，无人晓得。

两名男人悬空立于莺飞之处，白衣男人看着锦衣男人，眼中有沉迷惑：“你竟不挑选雪族？不管如何，狐族的骄阳对她老是有伤害的。”

本是诗情画意的事，但日积月累下来便也早已体味不到任何兴趣了。观漫天繁星于他，只如睁眼闭眼般。无关喜悲，无关痛痒。

立于六合间，融于六合间，孑于六合间。

“好特别的星。”他挑眉，面上有一丝惊奇。细看方知这颗星竟披发淡紫光芒，是以没有白光亮亮。

骨节清楚，苗条且如白玉般清透的手上凝集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是闪着些镇静的。不为其他，只为他终究要与天道对抗，只为他成了与天道下棋而不是日复一日麻痹看着天道循环的那人，只为他不想白白地做了这半夜山的仆人。

楔子

同一时候，白衣男人与锦衣男人立于半夜山顶。山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已然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山顶那些嶙峋的石，也因着雪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绒球，为山顶平增了几分敬爱。

点了点头，灵犀鸟叫了一声，便扑扇着翅膀向下飞去。

是夜，锦衣男人悬空立于半夜山上方，周身光芒浮动，月光洒落，皆被锦衣男人聚于手心。不知过了多少个夜晚，锦衣男人周身光芒已无，飞身而下，手中鲜明多了一颗披发乳红色光晕的明珠。

此时那一袭白衣正落于半夜山顶。月光亮白，山顶如昼。

天人，一袭白衣，能窥百年循环，知人间统统。因三界当中从未有人有幸一见天颜，是以天人之面貌、本性接不得而知。

“你便趁着这时候混进王宫，在我不在的时候守着她吧！”

以右手做剑诀指向灵魂，“起！”白衣男人轻喝，灵魂随指尖而走，渐隐于空中。

“这么多年了，还是算不到。”

那白衣的仆人微回身，一张精美如刻般的脸庞便显了出来。眸如晨星，肌如初雪；唇如朱砂，齿如皓月。脸上还未有任何神采便已是美地不成方物，若漏齿一笑，那定会倾倒众生，都雅至急！

较竹清华，较水清透，薄唇似抿尽了六合的风采，眼里似包括了无尽的月光。颦笑喜怒间，动静自如间，便带走了统统的色彩，统统的声音。固然如此，却殊不知统统能用言语描画的描述都使他蒙了俗世的尘！

他想，他毕竟是做不到爷爷那般任由世事窜改，沧海桑田的。

说罢双眸微闭，右手手指不断摩挲着。

“你的性子倒真教十余年前沉稳了些！”白衣男人话中有着时候逝去的苦楚感慨，将手指向天空，他对着身边的人道：“瞥见了吗，那颗星，将是你我平生的拘束。”

子辰29年冬，灵凡界，天降瑞雪。

半夜，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跃出，直冲天涯，落于天之绝顶。

“如果被传出长明界的殿下只剩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怕是三界要今后不得安宁了。”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他俄然笑了。那一笑，倒是让六合都去了色彩，日月都失了芳华。

“很多年未见，我甚是想你，你可还在怪我怨我？”白衣男人问着身边的人。

有一藐小的亮光忽明忽暗，似要隐于黑夜当中。眯眼看了半晌，他方肯定那也是一颗星。

悠长的感喟声在山顶满盈，只听着，便会让人无端地胸闷，无端的感慨。

月光在山顶和天空间幽幽浮动着。很久，紧闭的双眸终究展开，眼中却有了些挥之不去的怠倦。缓缓吐出一口气，白衣男人似是轻叹，似是难过：“这很多年未见，你可想我？如果得了闲，你便来陪着我说说你那边一些噜苏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