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旧人何笑[第3页/共3页]

“哎呦，我的……大剑仙。数百年不见，你怎的变得如此狼狈了呢，嗯？”

月明星稀，仙气环抱的数间板屋外，唯有漫天的黑夜，画一抹沉寂。

“我青霜落一介气运尽消，无缘飞升的散修，能得嫁入第一大派登仙临道为尊，仅一人之下万千人之上，要甚么有甚么，一身修为亦直逼渡劫罕见人敌。”

“谁能说不好？又有谁会说不好！”

“你，既藐视了吾，亦藐视了思弦啊……”

“还好吗？还好吗？！当然是好了。”

但是这些都没法窜改一个究竟，她坐视青霜落出事，从未有过插手之意的究竟。

这时她最该做的，便是尽快赶回听风谷，静养疗伤了吧？

――――现在，还不能归去。

她的模样看起来是气愤到了顶点，却又像是身处泪水发作的边沿，稳定的，只要心中无边的暗中。

心乱如麻再难自抑，她能做的便是――――

云散月出，青霜落湛蓝的双瞳直视着她的眼，似要看破她的灵魂，口中所说，是不测却又料想当中的强求。

当时的她还没规复到足以踏出听风谷，当时的她还不能了解落空朋友的可骇，来由硬要说的话有万千之多。

美目含泪的青霜落，竟是为了这类小事立下心魔誓，言出无改。

寂雪从小便向来没对豪情这方面有过打仗，成为那循环者手中之剑更是以寡心无情著称，就算坠落到这南明界也不过是识得一个朋友罢了。

她收回了还残存着点点鲜红的手，满心茫然中，下认识地便点在了那诱人的唇上，眼中闪现的是某个红色的残影。

“好友蒙难，吾，不过是情非得已罢了。”

但是，就在她握上墨剑的那一瞬，只感到心口一阵阵地剧痛传来，好像毒虫噬心。

本就因离了听风谷而难以压抑的“阿谁”，在她先是开剑元之封强行动招，又纳数千怨魂侵体以后，终是狠恶反攻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紧捏的指节绷紧凸显着惨白的弧度。

压不下的绝望敲击在心，止不住的哀怨透辟入魂，嘶吼，好像着魔的落魄。

不过若真正说来，本日寂雪的神采，似是与昔日那冰冷的疏离冷酷，有着绝对的分歧，显得有些苦衷乱神。

如果说有分歧群的人存在的话，那也就只能是面前这个轻倚在树干上，对月静叹，以血牧剑的白发女人了吧。

难怪她正面挑上通天梯创者道威，成果堂堂道脉七玄竟是无人出来禁止，本来是她……

“咳……”口呕朱红，身形摇摆不稳，寂雪竟是连剑都握不住，只能任其坠落在地，溅起浅浅的一片灰尘。

语出肮脏不堪，言中尽是鄙夷粗鄙，本是带着几分惭愧之意，任她讽刺的寂雪，不知为何，再也没法忍耐。

“若真有情，那日我家遭遇大敌，你在那里！那日我被逼嫁给阿谁恶心的老头子，你在那里！我每日以泪洗面，数百年间，只等你救我出苦海，你，又在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