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狂性大发[第2页/共4页]
那些马队虽是历经烽火,却也未曾见过这等狂暴杀人魔,一时候神采发白,方寸大乱。马匹嘶鸣动乱,行列狼藉在荒漠上全无章法。
他俄然瞪大双眼,见展长生捧着十枚中品灵石问道:“这些可够了,如果不敷……”
展龙神采还是冷酷无波,只吮一吮手指上鲜血,沉声道:“那里来的三脚猫,竟也敢擅制道家无上珍宝。这破魔神印能力不敷本来万一,的确丢人现眼。”
展龙却立在包抄阵中间,手中残破长枪上挑一具马队尸首,鲜血正自创口滴滴答答落下,顺着枪身染满他手掌。
展长生紧握长棍,再取出白玉塔,尽力压榨残存灵力,昔日只嫌展龙渡给他太多,现在却只怨不敷。
烟尘散尽时,展龙满头黑发散落肩头,本来宽幅广袖的黑衫却化作几片碎布挂在腰间,暴露铁打普通坚固的上身来。腹侧旧伤模糊迸出血迹,右手掌中一样鲜血淋漓,正成串滴落在地上,将石缝中残留的杂草腐蚀殆尽。
展长生那里还顾得这很多,只道:“那是我师兄。”
那寻路的侍卫首当其冲,听闻林中劲风袭来,立时喝道:“何人――”话音未落,黑影当空罩下,旋即响起喀嚓骨折声,那侍卫身躯一阵紧绷颤抖后,软软跌落在地上,头颅歪至背后,再无半点生机。
展长生心头一沉,电光火石间,便想要躲在白玉塔中,待那几人搜刮无功而返时再拜别。
一名侍卫突入火中抢救海东青,胡岩风已扯下披风,银色长剑在手中一分为二,双剑卷起气势惊人的剑气,朝展龙袭去。
展龙却蓦地又是一声嘲笑,竟再离了白玉塔,现身林中。
展龙亦是神采冷肃,通身玄金光芒暴涨,同他剑气一抗,轰然声中,如风卷暴雪,动乱声里马匹嘶鸣,终是接受不住要逃脱。
胡岩风星目四下扫过,沉声道:“那二人在此处离了驿道。”
胡岩风道:“二人一骑,又是坊间凡马,跑不远,追。”
那鬼头上顶天下登时,庞大非常充满乾坤,仿若嘲弄普通,伸出血舌要将他卷入口中。
胡岩风同众侍卫应是随身带有防护宝贝,并不受影响。
那利剑银光去势奔如迅雷,旁人几乎追不上轨迹,展龙却冷冷一哂,五指如鹰钩,便要抓他剑锋。
展龙反手一掌拍在本身腿侧,将那缕银光逼出伤口,顷刻在半空炸得粉碎,胡岩风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地皇、人皇两剑已合二为一,重新归鞘。
他忽又抬头嘶吼一声,长枪半扫,那尸首飞出枪尖,撞在一匹马头顶,战马哀鸣,倒地不起,马队跌倒,顿时被几个碗口大马蹄轮番踏上。
那马队惨呼一声,双目圆瞪板滞,便已当场身亡。展龙收回击时,整条手臂被染得血红,那胸腔开洞的马队便如破麻袋普通自马背上摔落地上。
胡岩风死里逃生,却并无半点动容,只抬头看那只离地不敷三丈,仿佛不时都要跌落空中的老雕与他背上人影,命令道:“放箭。”
展长生往它背上一跃,银足金羽雕两翅一扇,跌跌撞撞飞出丛林,往混战处冲去。
此役算是两败俱伤,只是马队袭来,却令得胡岩风部属神采抖擞,一名侍卫服从胡岩风叮咛,忙扬声道:“将军有令,将这妖魔细作诛杀当场!”
胡岩风却蓦地喝道:“退下!”
顷刻间蓬蓬蓬三声巨响,炸得驿道上石板翻开破裂,气浪掀得两侧泥土草叶,灌木树枝如雨点落下。
现在失了一员大将,残剩三人却还是处变不惊,将胡岩风护在身后,抽出投枪,破空尖啸声伴随三道灰色闪电朝展龙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