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五年[第1页/共5页]

于身边这些人而言，这是他们独一无二的人生，而于戚无别而言，倒是反复的人生。他所经历的统统，那些悲喜只要他记得了。

“没事儿……”沈书香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有点想我娘了……”

殷觅棠还想诘问，凌凤宫的嬷嬷过来了。原是太上皇和太先人还在路上，但是给戚如归和戚不离的礼品已经送进宫了。戚不离的眼睛一亮，直接推了下午的课，拉着几个小女人赶回凌凤宫。

“如何能偏疼呢？爹爹和娘每次给我和姐姐买东西，每人都有份的！”

不是说三生子吗？为甚么皇上比二皇子和小红豆儿高了一头？

“能为两位殿下讲课，是老臣的光荣。”楚伯中恭敬地说。

“看看你，吃得哪儿都是！”戚如归用胖乎乎的小手去擦殷觅棠的嘴角。上面染了一块红红的糖渍。

戚无别的目光落在她睁大的眼睛上，看着她的眼睛从欢乐到惊奇再到无措镇静。他缓声问：“找不到归去的路了？”

“是啊。”戚不离不甚在乎地说，“父皇每个月都会给我和二哥哥送返来东西。”

殷觅棠歪着头瞧了眼戚无别的神采，她很想问皇上为甚么老是板着脸。但是她又一想，皇上是天下最大的人，她不能多嘴。

年纪小就是好，不知者恐惧啊……

殷觅棠吸了吸鼻子，她走到戚无别身边，又闻了闻，说：“皇上，你身上也有药味儿。你也病了吗？”

慕容遇见目光躲闪了一下，胡胡说：“哎呀，我不晓得。”

她这是……在比个头？

天气暗沉，这芭蕉园的空中铺着鹅卵石，并不好走。戚无别垂眸，看着殷觅棠两只小鞋子在艾青色裙底若隐若现。此中一只鞋子被踩脏了，上面的珠花也落了一只。

两个小女人撅着屁股，在一地的礼品内里翻翻找找。戚不离本着奥妙不能让太多人晓得的原则，让其他几个小女人抱着分到的礼品先回寝殿，带着殷觅棠往凌天宫去。

床上的两个小女人聊得太高兴了，直到殿内宫人大声恭送，两个小女人才晓得皇上分开了。

“书香，书香？”殷觅棠去晃她的手，“你如何啦！”

戚无别噙着笑意的眼眸瞥了她一眼，殷觅棠立马抿了唇，可眼中的神情却更加竭诚。

戚无别眼中的笑意流转氲染，若银河闪动。

戚不离有点懵了。

戚无别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小女人，回身往外走。

“是！”戚不离眼睛都不眨一下，“父皇送给你这个……必然是因为天子哥哥就像这只老虎一样特别威风！”

殷觅棠在楚伯中看过来的时候停了咀嚼, 睁大了眼睛, 做出当真听讲的模样来，但是鼓起的圆腮甚么都瞒不住……

戚不离转过甚对劲地朝殷觅棠挤了挤眼, 殷觅棠松了口气，高兴吃起糖豆儿来。第三排的慕容遇见则是趁着楚伯中背过身的时候，踮着脚尖走到戚不离桌旁, 抓了一捧糖豆儿归去。她归去今后还不忘分了一半给中间的沈书香。

殷觅棠瞥见李中峦撑了伞，茫然地仰起脸，睁大眼睛盯着半空。她没瞥见雨，倒是模糊感受脸上有点凉。下一瞬，一滴略大些的雨滴落在她的眉心，她“唔”了一声，伸出小手胡乱在脸上擦了一下，然后钻进伞下。

戚无别停下，回身望向伞外的小女人，道：“出去。”

未几时，天上落下零散雨丝。雨丝细如毫发，和顺地落在肩头。如果不重视，也不会在乎这蒙蒙雨雾。鄂南是个没有秋冬的处所，这里的人早就风俗了悄声而落的雨。只是戚无别是天子，李中峦得时候备着伞，不让雨滴落在圣上身上。李中峦仓猝撑开伞，举在戚无别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