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岂非可惜[第1页/共2页]
她刚想用灵力催动,却被镜子无形的停滞给架空了。
对此,封行苦涩一笑,道:“诚恳说,我小时候一向胡想着报仇以后,我便天南地北的去闯荡,成为一名不被人欺负的强者,可现在夙愿实现了,我竟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受,将来究竟该去往何方,更是一无所知。”
白紫苏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蓦地想起,本身又何尝不是如此,白家毁灭,她与白露晨运气当中的存亡决斗也就烟消云散了,除了去往帝都托付白轻尘的那一封手札以外,她也不知本身该去往何方,更不知出息漫漫,有安在等候着她。
白紫苏这是第三次听到封行提及他的皇姐,单是见到封行超乎凡人的哑忍坚固,便足以设想出他的这位皇姐是多么聪明的女子,可惜时运不济,早已香消玉殒。
因为封行服侍老者多年的原因,能够算的上是这世上对老者最为体味之人了,他将白紫苏带到了老者的堆栈当中。老者没有芥子环一类的储物灵器,只得藏在这个院子里最深最隐晦的处所,就连封行也只在最内里的房间收支取过物件,除此以外,他也是一无所知。
墨昀紧抿双唇,目光通俗地盯着茫然不知的白紫苏,在她的侧脸下颌处,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新换上的水色衣裙因为刚才的一番缠斗而显得皱巴巴,乃至衣袖处另有一些破坏。
“既然一无所知,那就无所害怕。”
“我此番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你不必如此,说到底,若非你对他了若指掌,我也不成能如此等闲地杀了他,说来,还是多亏了你。”白紫苏解释道。
她重新转过身,对封行问道:“你的大仇得报,接下来你有甚么打算吗?”
他觉得,以她练气一层的修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迟早会乞助于他。
他本就是高傲之人,断没有去主动要求的心机。
墨昀嘲笑道:“不为甚么。”
墨昀一边说着,一边将镜子还给了白紫苏,道:“但是对气力强大者,用处还是非常之大的,不过这要等你筑基期以后,才气够利用这面镜子。”
封行豁然一笑,道:“但总归是你杀了他,我皇姐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封行心中一怔,愣愣地望着面前风韵张扬的女子,她一双明眸寒若星芒,带着一种独属于她的清冷傲然,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慷慨之意。
尊卑之分,自古便有,但妖兽分歧于人族,对于血脉的高贵非常看重,纵使在人族中也有“贵爵将相宁有种乎”的论调,妖兽倒是嗤之以鼻,于他们而言,血脉尊卑没法窜改,那是融入骨肉中的烙印,强者从命弱者,卑者顺服尊者。
封行的神情另有些恍忽,怔然的盯着老者还残不足温的尸首,仿佛仍在梦中。
她只晓得这个小说里的天下观,也清楚的记得配角所经历的处所,却也未曾听过东夏这个处所,乃至这个处所幅员广宽,修行者浩繁,却不是冷静无闻之地,可为何小说里竟是一点都未提及呢?
“本来如此。”白紫苏从善如流的接过了镜子,理所当然的放入了本身的芥子环里。
白紫苏无法的望着始终捉摸不透的墨昀,见他对妖王起了兴趣,便收回了目光,转而望向了一旁的封行。
白紫苏的兴趣大起,想要用更多的灵力去突破停滞,一只苗条如梅骨的手从背后伸出,轻而易举的夺过了这面溯世镜。
但是,不管是对封行的压服,对妖王的收伏,还是对老者的刺杀,她都一步步的经心设想,将本身置身此中,却将他完整置身事外。
白紫苏脚步轻移,躲开了封行的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