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银莲花・六[第4页/共5页]

“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她的声音沙哑而绝望，方才的辨白像是透支了她统统的力量，最后一句话是那么地轻，却狠狠敲打在江谦的心上。

江谦嚅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挤出了一句“对不起”便怠倦地闭上眼。

看着江谦再次沉默不语，她仿佛泄气了，幽幽一叹：“江谦，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如茵抬开端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衿，她的身材还孱羸有力，很难设想做出这个行动破钞了她多大的力量。她的眼神空寂无神，又仿佛藏着丝丝癫狂，早已没了花圃中顾迟舟初见时的和顺。

“我活着的这十多年就像一个笑话，人不人，鬼不鬼……而这统统全都是拜你所赐！”

而更让他惊奇的倒是站在江谦身边的人——竟然是昨夜犯了怪病的柳如茵。

薛沉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在心中梳理了一遍，总结下来几点：其一，江谦佳耦不但熟谙“食心妖”，并且曾经还做过甚么事情导致“食心妖”要来找他们复仇；其二，柳氏的病与“食心妖”之间不无干系，江谦从疯医手中获得的方剂便分外可疑；其三，江谦为了治好柳氏的病，手上......怕是沾着累累血案，身为一城之主，这也实在是......

而最让人感到惶恐的是……那些凹凸不平的肉瘤里仿佛有甚么东西在爬动，收回窸窸窣窣的声响......灰青色、如同植物的枝蔓般纤细若发，充满了血腥和*的气味。这些东西是活的，挣扎着从她的皮肉里往外发展。每抽拉出一寸一厘，女子的痛呼就愈发凄厉。很快，乌黑的中衣就被一片淋漓的鲜红濡湿。

那始终都抓不住的一点，究竟是甚么呢？

院中少年白衣翩跹，神容专注而庄严，一手剑法使得入迷入化，空中荡漾着浑厚的剑气。九天玄元剑法他早已练至最后一式「灰尘落定」，只观开阳剑通体出现红色剑光，一声幽幽剑吟，携着无上玄意。

“你甘愿让我蒙受如此折磨也不肯放过我，这就是你的爱？”

毕竟玉华宗数千年来以剑道立宗，门下弟子也多是剑俢。为了向上位者复仇，薛沉要想在宗门安身就必须成为一个强大的剑俢。

即便已是无数次看到老婆如此惨痛的模样，江谦还是没法适应，常常心如刀绞，却又始终不能压服本身放下执念。他眼中盛着满满的心疼与不忍，一只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拿过盆中的手帕轻柔地替柳如茵擦拭额上的汗珠。

江谦道：“抬开端来！”

“你如何了？”顾迟舟重视到他神采间藐小的不对。

薛沉感觉这名侍女有几分面善，恰是敏感期间，一点非常也不能放过。他细心回想了一下恍然想起来，这恰是他从黑雾中救下的那名侍女。

这又是为甚么呢？

“呵呵，”柳如茵嘲笑了一声，讽刺地看着他：“你觉得你救了我，我就应当戴德戴德的陪着你？相互折磨地过完这一辈子么……对了，我如何忘了......我柳如茵哪另有一辈子呢？我现在啊，就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

顾迟舟惊出一身盗汗，不由自主地握上薛沉的手。薛沉一怔，反应过来后不但没有抽开，反而悄悄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抚。

天刚擦亮，薛沉就已出了门。这么多年每日凌晨他都会夙起练刀，风俗一旦养成便是风雨无阻从未懒惰。但是自从开端修炼天罗七星诛魔剑阵，宗门赐赉了他上品仙器开阳剑后，为了磨合开阳剑从而幸亏今后将之练本钱命仙剑，他便将练刀改成了练剑，孤宵刀也是以封存在青鸾赤玉环中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