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君殿[第1页/共3页]

无源国主心头一震，缓缓闭下双目，再次寂然倒地。

白清闲缓缓点头，看着梅善姑目不转睛隧道:“你们快走，我留下来伴随陛下。七妹，君儿和音儿今后就交托给你了，保重！”

梅善姑一把抱起武交谊和白小音，踩动着红绫，吼怒一声，一段红色的身影闪出大殿，便已消逝而去。

白清闲点头，“哥哥放心，已撤走十之七八了。天女正在策应残剩的人众度过武江，只是……只是有一些城民决意留下来，伴随陛下，伴随武城。”

很久，白清闲淡淡的声音突破了子午殿的沉寂，“大哥，在这最后的时候，你我是否还能共饮一壶？”

她的眼泪滴落在无源广大的袖袍上。

白清闲拉着武交谊和白小音的手也走到无源国主的身边。

无源国主和梅善姑心头都震了一下，看着白衣飘飘的清闲公子，无源甩了一下衣袖，疾言厉声道:“莫非在这最后一刻，你就不听我的旨意了？”

“嗯、嗯，”武交谊重重点头。

无源国主哈哈大笑一声，“清闲，你莫非还不明白我的心志吗？无源已然成为了我武国的大罪人，因我无源一人，却让武城千万公众苦受连累，如若我不与武城共存亡，我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面对仙帝神灵？”

他说着弯下身想要将白清闲搀扶起来，但白清闲纹丝不动，“大哥，你为何如此刚强己念？如若没有了你，清闲此生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其声哽咽不已。

“不，”无源国主点头，“清闲，你和我都没有挑选。若没有了你，武城千百万的百姓便没有了依托。而后，武城百姓的安危全数系于你一人的身上了。若我活着，帝国岂肯放过我武国的百姓？莫非你还不明白吗？”

“……”白清闲泪落不止，无言以对，唯有苦酒啜饮，泪珠滴落下来，渗入酒水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咸味，无法道:“这果然是一壶别君酒了！大哥的情意向来没有人能够窜改分毫，为了武国全部高低，我承诺你！如若能以我白清闲一人换来武城统统群众的安宁，这也算是一种值得。”

“大哥，我和七妹将君儿带返来了。”白清闲忍着泪水，将武交谊带到无源国主的面前。

梅善姑一把摁下武交谊的头，泪水止不住隧道：“君儿，皇上在最后一刻想要听你叫‘爹’，你就快叩首叫吧，也算是让国主他了结这些年心头对你的惭愧。”

此时，两个孩子看到无源国主苍苍的白发，倦怠的容颜，内心是非常的难受。武交谊也想不通国主他为甚么要留下来等死，为甚么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呢？

无源国主双手抚摩着武交谊的脸庞，擦去他的泪水，好像一名父亲般慈蔼地说：“孩子，你别哭，你要固执，任何时候都不准哭，即便是流血也不要哭。你是一名孤儿，你的父母在你出世之日便不幸罹难，都是朕的罪恶，你若内心不恨朕的话，此时，你就叫朕一声‘爹爹’吧，好吗？”

武交谊对着无源国主叩首，大呼道：“爹！爹------”

梅善姑急得顿脚，眼泪夺眶而出，大吼道:“好啊，白清闲，我看你是疯了，你连孩子都不如，从而后，你就不管音儿和君儿的死活了？你也不管我了？你我今后恩断义绝，音儿和君儿，我会好好庇护他们的，你要死，我也不管你了！”

白清闲苦笑道:“大哥不走，我白清闲也没有走的心机了。”

无源将残酒接在手中，再尝了一口苦酒的滋味，阿谁红色而萧洒的身影最后一次逗留在他的双目中，倒是如此的长久。他如飞而去，已经到了大楼的上空，在夕照的余晖下垂垂变淡，终是不能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