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喏，就那只包子好了（三）[第1页/共3页]

华韶彦捏准了华老夫人的脾气，乖觉地服侍她白叟家用了燕窝粥，又说了几个笑话逗白叟家高兴。谈笑了一阵，老夫人的怨气倒也消了大半，这才奉告他：“上官老夫人和黛丫头还在别院住几日，刚才犯浑的话莫再出去乱传。”

“果然？”华老夫人一听，顿时来了精气神，“给祖母说说，看中哪家的女人了？”

“讨打！”华老夫人抬手在华韶彦头上轻拍了一下，“在都城，你说北方的女人长得不敷邃密，又被家中惯得过于娇纵，非说要寻南边的。现在到了南边，你怎的还不上心？本日请来的都是江南驰名誉的书香世家和官宦人家的女人，你连正眼都不瞧一下，是不是想让祖母我给你顺手指一个媳妇了事？”

华老夫人点头反对说：“西北苦寒，盗匪当道，外族悍勇，分歧适你这类初出茅庐的小毛头。你父亲、母亲可晓得此事？”

“上官家的。”华美人声音不自发又低了三分。

“九少爷来了，见您躺着就先回紫玉院了。”

“若不是成日介与那些贩夫走狗厮混，你母亲何至于如此心急？哼，现在是我一向拦着，不然你母亲那里有这好耐烦任你这般推委狡赖，只怕早就先斩后奏定了你的婚事。”华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在华韶彦额头上戳了戳，“你都十五了，也该收收心了。你大哥有祖宗庇荫，将来是要承爵的。你二哥十五的时候都已经中了秀才。你呢，空有这聪明脑袋，心机却都用在偏门上，不走正道。”

华老夫人出身将门，年青时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并不感觉以华韶彦的出身去军中历练是多么伤害之事，在东南水军、京中卫戍都能够，只是西北倒是不大不异。固然她欣喜于华韶彦不似京中那些世家后辈不求长进，但真要去悍匪当道的西北却另有一番担忧：一则是她舍不得最心疼的孙儿去刻苦，再则担忧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韶彦心性不定，怕他只是一时髦起要去军中闯荡，等看到西北军糊口的艰苦和残暴，就打起退堂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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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彦挠挠头，“孙儿惦记取看祖母了，倒是忘了另有这一桩事。”

“军中，孙儿是必然要去。如果祖母不放心，那孙儿承诺，五年，五年后不管孙儿是否有所成都会回京。”华韶彦俯身给华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还望祖母成全！”

“谁家的？”老夫人脸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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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夫人蹙眉，不满道：“那也要看家世品德，难不成你随随便便拉一个来源不明的，祖母还得替你做主不成？”

“慢着，听祖母把话说完。”华老夫人截了他的话头，“只是你要先结婚，结婚以后你要去那边，祖母毫不拦你！”

华老夫人瞥见他那张满不在乎的俊脸气极反笑，“就你的讲究多！”

景春端了醒酒汤递给华老夫人，“已经叮咛人筹办了。”

华韶彦不美意义地低下了头，“孙儿知错了！”

“那孙儿先谢过祖母。”华韶彦喜笑容开，殷勤地帮老夫人揉肩捶背。

“孙儿倒是瞧上了一个。”美人展颜，唇角生花，固然包子小了点，不过正合适，拖得越久越好。

华老夫人并不拘着自家儿孙，既然孙子不喜文，那习武也可，“去军中？等回京了，让你爹送去京畿侍卫营。”

“别，千万别！娘就够爹受得了。再给我弄一个，我可消受不起。”华韶彦摆手告饶，“找个身份贵重的，刁蛮；找本性子好的，木讷；找个模样好的，娇气。那还不如多等几年，包子长大了，也许另有些意义。”他瞧见老夫人神采不佳，最后这句他只在嘴里小声嘟囔了一下，没敢说出来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