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登仙不美,修道何为[第1页/共2页]
殷流采二话不说,立马传音,不消多时,化嗔真君不疾不缓踱步而来:“手札看好了?”
#莫非很轻易顶吗?#
方才那短短数语,却又使清衍真君得出一印象――她嘴甜还格外能逗趣,把他那用力绷着脸的师弟逗得没法对她绷着脸。方才清楚是提及了他,见到他捧着经卷过来,却一丝一毫也不难堪,反倒是他师弟有些难堪。
究竟上,清衍真君想差了,殷流采不是不难堪,她是内心里把甚么戏都演过一遍,这会已经顾不上难堪不难堪的:“清衍师兄,上古时太清宗便录史为符,藏书楼我去过啦,并没有,如何藏经洞也不见上古史呢?”
“是。”
“陵江道君的手札如何还是写得这么七零八落的……”这位写手札,画风向来清奇,清奇的殷流采以为这位开宗立派的应当叫上玄宗。门口不乖爱睡常常被管事捏面庞的胖胖肉脸小道童她能连着写一礼拜,关于悟道修炼却常是一礼拜也不写一句的。
一行四人出了藏经洞,飞往昆仑山顶,他们到的时候,已有宗主并两位真君列座,盈虚真君见了他们四人便道:“太一宗主还需再等半晌,上玄宗方才已去了传书,贵宗宗主言道有化嗔师弟在便可。”
要说清衍真君认得殷流采的时候,对殷流采的第一印象,便是这女修是个嘴俏的,称不上舌灿莲花妙语如珠,倒是个提及话来又溜又一套一套的。再以后的印象便是她待人接物格外平和,仿佛这人间没甚么高低之分,没甚么贵贱之别,谁在她眼里都差不离。
录史的事还是殷流采在上古提的,晓得太清宗仍另有录史的常例,她也就放心了。她是个汗青生,体贴这么件小事是自但是然的,再者说,从史中能看出很多东西,她预备出了藏经洞,便去昆仑殿借符观史。
清衍真君说完,殷流采约莫晓得为甚么本身能看到而别人看不到了,陵江道君以念写下,必须得是修炼一念定乾坤有所成才气看到。之前也有以修一念定乾坤为主的法修,之以是他们没看到,是因为他们修炼未有所成时便先借了手札看。修士识海广漠,神识强大,影象力天然好得很,只需印入识海中便不必再来,今后如果有不记的处所,只需往识海中翻看便可。
登仙恐不美,上界非乐土,这要叫真仙界千千万万修士晓得,全部真仙界眨眼便会化作人间天国。如许的设想涓滴不夸大,修道何为,终究不过长生二字,若长生大道的顶端原是个残暴的谎话,那么能设想到呈现甚么样的环境。修士中当然有冲淡和融的,但同时也有偏执狠恶的,凡是十人中有一二修士因为这动静疯魔,真仙界也会沦落到那般地步。
如果秦安虞还留了别的话解释,殷流采不至于整张脸皱成一团,恰好是秦安虞留下这十个字后,便渡劫飞升,被引入上界,殷流采心中才生出很多迷惑与不安。她将手札递给界主离舍看,界主离舍却道:“一页空缺,你指给我看甚么。”
“史不在经洞书楼,史在昆仑殿**着,现在仍还日日往上记,自不会在经洞书楼。”太清宗录史有专人管着,与凡人的史分歧,太清宗的录史几千万年,到现在也不过一戒子玉符罢了,供在昆仑殿也不占甚么处所。
盈虚真君只平平平淡吐出那十个字,便将还虚真君定住,然后温馨如鸡地抽个蒲团出来盘腿坐定:“行了,就是天塌下来,咱顶着呗,还能如何,那就说说吧,这天如何个顶法。”
界主离舍略一揣摩便问道:“陵江道君飞升前,早已为太一宗宗主多年,为何这句话却反倒呈现在暮年留在太清宗的手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