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朕之家事,与尔何干[第2页/共2页]
御座之上,苏世襄御笔一挥:“袁国郡公其罪当诛,郡公夫人原应诛连,然念其有功,将功折罪改判放逐三千里。”
殷流采的祖父人称殷相公的当朝丞相,一边抚须一边道:“这有何难,祖宗传下律令中,并未曾明订婚律只要休妻,不成休夫。”
细细算来,朝臣不过是干不过皇后,只好搬出天子来弹压,不过是没算到天子完整站在皇后那边罢了。
但,人间事,谁能说得准能,人事易变,如秋风肃雨,眨眼便可见地冻天寒。(未完待续。)
“阿采如果要告我,我认罚便是。”只应殷流采说的都是律法条则,苏世襄就是天子,也没有随随便便看哪条律法不对,就大笔一挥变动律法条则的权力。
有支撑者,但反对者更多,乃至有很多同为女性的反对者,在殷流采为人间女子争夺时,她们婉约而和顺地说她们不需求这类公允,作为女子生来应当从父从夫从子,事一而终,心贞身洁。殷流采全然不睬会这类论调,她有天子和家属的支撑,些许小停滞底子不消怕。
倏忽十年畴昔,全部朝野民风一新,殷流采那边该改的改了,能做的做了,剩下的……天然是教养后代,体贴丈夫,以及被丈夫用各种体例宠嬖。殷流采以为,如许的糊口会持续一个又一个十年,直到他们的生命都走到绝顶为止。
殷流采做甚么,苏世襄都支撑,哪怕这会触到很多人把柄,但没干系,做皇后都不能率性,谁还能。做天子率性能够丢掉江山,皇后率性一些,搅得家家后院刮风波,天子表示――归正我家后院没起就行,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自是为她们求一个公允。”殷流采说“求”字时,看的不是苏世襄,而是窗外深深夜幕上垂挂着的星斗。
于法,且不说以妻告夫徒三年,袁国郡公的谋叛之罪在连座之列,作为袁国郡公府女仆人,袁国郡公腰斩于市,郡公夫人自当作陪,哪怕她没参与此中。
此案到此便算结了,但在殷流采那边,这事可不算完:“为何妻告夫徒三年,为何只要放妻书,女子连自请下堂的权力都没有,这不对。”
“若家事扰国事,便与臣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