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玉津虽远,新丰却近[第1页/共2页]
不想,端着酒酿的宫女还没走出雅间的门,楼下便传来一阵阵吵嚷声,殷流采本不爱看热烈,但吵嚷间却叫她听到一句“沉塘”,她顿时就坐不住了:“去看看如何回事。”
两人轻车简从,往新丰楼吃甜甜的糯米酒酿,新丰楼的酒酿微带一丝绿意,加姜煮开洒上切得细细的红枣丝和小粒枸杞并一大勺糖,那酸甜爽心的滋味,可令人将秋深的那一丝寒意尽抛开。苏世襄并不很爱吃,但殷流采每喝一口,脸上都不由自主暴露的笑容,比酸甜酒酿更能令他爽心,那点不爱,便都化作非常百分的爱。
猛地捂嘴,她这是在骂自家祖父与父亲是狗呀,殷流采伸手捂住苏世襄耳朵,娇声说:“你没闻声,甚么都没闻声。”
以是,把丈夫给告了,再请判和离?
“当真?”
头上的凤冠看起来极繁复,倒是用细细金线织就,撤除宝石外,将将二斤重罢了。之以是要说将将二斤,还加个罢了,是因为殷流采在此之前,见地过历朝历代皇后的凤冠,或是丹青描述,或是什物,重的竟然有十几斤,她这个不过二斤出头,真得算轻的。
待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接了凤印宝册,再一夜鸳鸯交颈,殷流采这皇后便热辣出炉。苏世襄这天子做得,竟除她这中宫皇后,并无妃嫔。到上代后妃,太后几年前过世,一干老太妃有儿子的随儿子在王府中开畅怀怀做王太妃,没儿子的也管不到中宫皇背面上,是以她这皇后做得,竟非常落拓。
“那倘有人要管呢?”
袁国郡公提及来,算是苏世襄部下得用的臣子,宫女犹踌躇豫开口,也恰是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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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世襄发笑道:“有我与你父祖娘家,你便是日日出门玩耍,也没谁能说你一句不是。”
帝后大婚在玄月,恰逢金秋,一场凉方过,晴和气爽,酷热尽去。即便身披十二重衣,殷流采也涓滴不觉热,撤除面上那两层,都极尽轻浮,再加上手里另有一柄冬暖夏凉的玉快意,这花轿坐得非常舒坦。
“寻山赏红叶,放马饮长河……是应如此,阿采去便是。”苏世襄说得理所当然。
“平白无端的,郡公夫报酬何要告?”殷流采一句话戳中关头点。
“天然。”
宫女有些语噎,苏世襄却一笑道:“自是与袁国郡公过不下去了,袁国郡公夫人出身高门,袁国郡公自舍不得一封和离书放她归家。”
这类种细节,都让殷流采能深深从中体味到苏世襄的一腔浓情,若不是深爱,谁会到处殷勤,事事详确。是以,一起从出门子到中宫殿阁里,她的笑就没下去过。
“当真。”
殷流采:你如何不说从这里走到花圃要多久,你如何不说我即便去赏个花也要发兵动众筹办小半个时候,哪怕我不过只想随便看一眼。
殷流采立即把喊宫女把那本传下来的宫规束之高阁,叫上两名宫人,再叫侍卫由明转暗,不准大张旗鼓吓坏行人:“玉津关虽远,新丰楼却近,秋熟新酿恰好,陛下可愿同往?”
将近吃午餐时,苏世襄过来,宫女们摆满一桌甘旨好菜,殷流采却吃得不如何得味:“但是分歧胃口,还是那里不适?”
宫女很快将事情原委探听返来:“是长安府来拿人,楼下……”
苏世襄搂着她,笑得非常隔怀,略略收起笑声,苏世襄轻抚她长发道:“好了,你只是出嫁,又未曾削发,哪来那么多教条,在家里天然是如何安闲如何行事,谁还能管到你头上来。”
说话间,宫女昂首看了一眼苏世襄,又敏捷低下头持续回话:“楼下袁国郡公叫郡公夫人给告了,告他贪没边关赋税,郡公夫人已奉上实证,长安府已经去请了大理寺少卿并刑部侍郎,正要拿袁国郡公去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