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人是鬼，是敌是友[第1页/共2页]

嗯，碎丹重修能够先放一放，先把……

吃过早餐做早课时，殷流采不得不面对一身魔修功法这糟心的究竟，不晓得是不是和灵魂有关。殷流采较着感遭到，五岭峰的修法她更玩得转一点，那魔修功法反而叫她无处下口：“啧，这还能不能好啦，这是逼我重修吗？”

“看来是没想好，平时见你甚么都智计百出，到真该用时却没一点成算。”姜流素扯出一张云床，同殷流采一道躺平，就着窗外俄然亮堂起来的月光，她道，“身败名裂够不敷？”

“我……”白阿飘很不甘心，心中悲绝且充满怨怼，殷流采大抵感受了一下，感觉白阿飘到最后很有能够恨不得那亲手杀死那对“狗男女”。

PS：俄然有点舍不得叫素素领便当……

“那我先走，最多二十天我就能回，事前放一放，等我返来再说。”

殷流采四仰八叉躺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冷静在心中骂白阿飘几句，又莫名有点顾恤：“总之，愿你我都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吧。”

“如何会，我在哪儿都横。”

至于白阿飘留下的烂摊子该如何清算，“小目标”该从那里开端动手措置，殷流采还半点眉目没有。屋外头，夜风幽凉中响起“吱呀”一声，有人排闼而入。那是一名披着山茶花大氅乘风逐凉而来的少女，少女翩然如跳舞般滑进门中，手一扬便揭下大氅，刹时间，流光委地，青丝垂华，少女盈盈腰肢一折，返身将门合上。

“师尊闭关，除我另有谁能来看你一眼死没死。”姜流素扯着殷流采迎着光看看，见她真没事，才撒开手，冲着窗台边轻弹一下，将桌案上的灵灯打着。

吃罢点心，姜流素大袖一扫，将桌上清算洁净：“想好如何办了吗？”

“她是赌不起，怕输，我倒没这顾虑。”殷流采本身是个凡人，碎丹重修对她反倒有好处，不消担忧根底不稳，将来被渡劫时混不过天雷。

走马观花将白阿飘“冗长”的平生浏览过后，殷流采得出以下短期“小目标”：

姜流素面上浮着几分担忧，但到底稠李山离不开她，那边的事又事关严峻，加上殷流采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姜流素也就不再多言，取出飞舟不过眨眼工夫就飞至天涯，熔化在异彩纷呈的朝霞中。

妈呀，如何角落里俄然又飘来一只“阿飘”，是人是鬼，是敌是友？

“好。”

屋里刹时有了光，姜流素取出蒲团与殷流采相对坐下，取出茶点问殷流采吃不吃。殷流采在地上躺一天，虽没觉着饿，可确切想吃点甚么，连连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说：“压压惊也好。”

等殷流采总结完“小目标”，山峦远端日已西沉，薄霞渐被夜幕染成一团灰。感性一点说，仿佛是白阿飘在天涯将生命点着烧洁净后留下的余灰，未尽的淡烟淡霞，是即将燃烧的生命最后一点温度。

窗外灿烂明光透着窗纱映出去，在少女脸上镀下一层冷辉，少女搁下大氅，看也不看伸手一捞，从地上拣起殷流采，不由分辩娇声软调地开口便骂：“装死躺尸呐，有这闲工夫砸上门去糊那小贱人一脸巴掌啊，你平时不是挺横嘛，如何到节骨眼上软了？殷流采，你看看你现在甚么模样，当日一言分歧只差一丝，就一杆子戳进我心窝要我魂飞魄散的人，是死了，还是你也就欺负我的本领？”

“不敷，当然不敷，如何会够！”殷流采脱口而出的话既带悲绝，又充满不甘与怨憎猛，胸中蓦地恨意翻涌，叫殷流采有些恍忽。直到这时殷流采才明白过来，只要白阿飘那口怨气不散，这具肉身就还不能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