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偶人[第2页/共3页]
“修罗道的人留着他的命,想让他代之传话。可我感觉没需求,这等仇恨因你而起,何必厉鬼道的其别人。并且凌小五胸口中剑,苦苦支撑一夜,比起哭天抢地地嚷着要报仇,我更欲让他摆脱。”
“三凌先生,有一件事我需跟你说。”白袖萝低头仍然望着木偶,这话倒是说给凌令灵听的。薄子夏侧头去看,白袖萝的目光中竟然带了些痴迷,莫非是她的心中正在摹绘出母亲歌舞时的模样吗?
“干甚么?”薄子夏吃了一惊,被合德扯得踉跄,几乎将脚踝给扭了。合德一起往湿滑的石阶上疾走,她紧紧钳着薄子夏的胳膊,薄子夏也只能狼狈地跟着跑。
“我晓得,白瑜的命格出缺损,她二十五岁之前必然会死。”凌令灵说着,脸侧仍然贴着绣花的锦缎褙子,“只要我能为她改命格,逆天折寿我也不会在乎。谁曾想她就跟我师弟分开了厉鬼道呢?她的内心都在想甚么,我如何都搞不懂。”
等了差未几有小半个时候,薄子夏渐感觉不耐烦了,忽听锁链动摇哗啦啦的声音,凌令灵站起家,将锁链一一解开,随后用力一推,石门现出一条缝。
白袖萝从乾达婆手中拿过了弯刀,这回乾达婆没有再拦她。
“到底如何了?出甚么事了?”薄子夏气喘吁吁地问,合德只顾埋头往前跑,石阶一层又一层,仿佛连着玄色的苍穹,永久都跑不到绝顶。
凌令灵点点头,也没说甚么,蹲下身细心地研讨阿谁锁头。薄子夏站在乾达婆和白袖萝的身后,她看到白袖萝做了一个很奇特的行动,她想从乾达婆的手中拿过弯刀,但是乾达婆却背转过身,不肯给她。白袖萝无声地对峙了半晌无果,也就作罢了。薄子夏俄然想,莫不会是她也想杀了凌令灵。
“想甚么呢?我见你有些入迷。”
合德从前面一拍薄子夏的肩膀,吓得她几乎跳起来。
白袖萝率先走畴昔,四周检察一番,肯定石台周边没有构造暗器,便揭开了被子,公然见一个盛装华服的女子躺在其上,一动不动。映着微小的火光,见她皮肤白净,头发乌黑,乃至连嘴唇都红艳如血。白袖萝低头看了半晌,不成置信地伸手去触摸女子的脸颊,过了好久才说:“这是一具木偶。”
合德仿佛俄然认识到了甚么,猛地扯住薄子夏的胳膊,没命地朝石门外跑出去。
薄子夏靠近一看,发觉女子虽面庞如生,但五官皆有些诡异和生硬,可见雕镂的陈迹,并且脸颊有些处所的漆已经呈现裂缝了。她脑中不由自主呈现了一副可骇的气象:婆雅稚坐在石台边,抱着这具木偶,软语款款,极尽和顺之能事。木偶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是眼波随黑夜流转之间,却俄然从眼角落下了泪……
凌令灵举着火折子,绕着墙边走了一圈,方叹道:“所谓地牢十八层应当只是传闻,修罗道的禁地只要这一隅罢了。此处该当通向暗河,但是门路一定能行。”
仿佛是印证着合德的这句话,霹雷隆的巨响未曾停歇过,薄子夏感受脚下的空中开端下沉陷落,目光所及的处所,石壁已经呈现了裂缝。她内心一片发急,顾不得再想太多,只冒死地往上跑。石阶之上的走廊就在头顶,却越来越远,薄子夏蓦地认识到,是因为石阶在往下落。
“该说的都说完了,也应当到此为止了。”白袖萝双手握住弯刀的刀柄,刀刃闪着寒光,连同躺在石台上的偶人惨白的脸都仿佛带了杀气。
凌令灵也走近了石台,细心打量着那木偶,好久火线冷冷一哂:“这衣裳是白瑜的,我记得清楚。她身着华服,歌舞一曲,冷傲四方。看来,他真当这无血无肉的偶人是白瑜了,也是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