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衷肠[第4页/共4页]
合德的手心有些冒汗,她必然很严峻。薄子夏正待要握紧合德的手,手指却俄然被她所反握住,力量之大,几近让薄子夏痛得叫出声来。
“是我动了手脚,我不能让你回厉鬼道送命。”合德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听不出半点欢乐,“让你被厉鬼道仅存的门人追杀,如许斩断了你统统的但愿,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但是没有,并且,吐蕃人的呈现,完整在我料想以外,我想大抵也在婆雅稚的打算以外吧……”
薄子夏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白瑜还没有死?她就住在地底下?”
因为周遭没有人,合德便拉起了薄子夏的手腕。将薄子夏的手放在袖中为她取暖。
合德说,那男人就是婆雅稚。
薄子夏道:“我最不耐烦的就是等毫无但愿的事情。不如让我跟你一同混入修罗道中,或许我还能帮到你。”
“风灯有些破坏,不过无妨,只要火没有灭就好。”合德从袖中取出那风灯,一豆火光在黑暗中像是半眠的眼睛,风灯内里糊着的纸被扯破了一道,形状恰与合德脸颊上的伤痕不异,“灯亮则命存,灯灭则命消。”
等未几时,乾达婆也出去了。她仍然穿戴深红色的天竺打扮,没有戴面纱,身后的侍女为她捧着两把银光闪闪的弯刀。
“他让我仿照一个女人的说话语气,走路姿势,仿照她的统统。阿谁女人就是白瑜,但是白瑜当时已经死了。”合德说着说着,俄然嘲笑了起来,“婆雅稚画了很多白瑜的丹青,他本身画,也请画匠来画,然后让我去学。但是我如何学,他都说不像,不管如何仿照,我都只是我,而不是白瑜。直到厥后,婆雅稚说,罢了,做不成白瑜,还是做舍脂吧。”
合德顿了顿,仿佛是在想厥后的事情:“然后婆雅稚就筹算对厉鬼道动手了。他让我先混入厉鬼道,但是厉鬼道主到底对我存疑,没有让我上山,而是奉求你来照顾我。见到你以后,我一向都在想,想了三年都没有答案:这究竟是我之大幸,还是我之大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