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告白[第1页/共3页]

“或许是在你对我伸脱手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或许再更早之前我就爱上了你，但总不会差太多。”合德轻声而耐烦地说着，“有人教我如何借力打力，教我如何借刀杀人，教我如安在最暗中最肮脏的处所活下去，却向来没有人教我如何爱一小我。”

太阳落山了，林中格外凄寒。合德紧紧握着薄子夏的手，另一手将风灯扑灭，持续往山坡上走。林中很静，乃至听不到寒鸟号泣的声音，只要两人踩踏着冻硬了的积雪和掩蔽其下枯枝败叶的声音。玉轮升了起来，树林上空仿佛罩了一层银色的纱，冰冷而纯洁。

“这都是你做的。合德，你说你爱我，以是你……”她的声音和指尖一起都颤抖着，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她一只手和合德锁在一起，行动不便，故用别的一只手撩起衣服。合德在她身上鞭挞的陈迹已经尽数消逝，但腰上被刺下的字却另有浅淡的陈迹，有如带毒的枝蔓攀爬在薄子夏白净的肌肤上。薄子夏将衣服重新掩好，她并不想哭，眼泪却不听话地顺着脸颊往下淌着：“合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薄子夏低头看了看本身和合德被锁在一起的手腕，颇哭笑不得。合德倒是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普通笑起来，扣住了薄子夏的手指，持续牵着她往山上走。

合德的浅笑仿佛又带上了熟谙的寒意：“只要你一向在我的身边。薄子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怕等，也不怕报应。”

“归去吧。”薄子夏说。再不归去，天就要黑了。夜间山里有太多的伤害，合德身上另有伤，两人不必然能对付得来。

“不，现在回厉鬼道还并未到时候。”合德用力地抓住了薄子夏的手，扒开绊在脚边的树枝。薄子夏皱了皱眉，想着如许跟合德手拉动手回厉鬼道仿佛也很不像话。薄子夏想来想去也没了主张，终究还是乖乖地被合德牵着，往山脊的方向走去。

合德缓缓走到薄子夏面前。她手中提着风灯，灯火幽幽闪动。

不晓得在密林中走了多久，树影密密匝匝，也看不见路，薄子夏更加感受不对劲。雪被翻得狼籍，加上光芒越来越暗，她不晓得在林子中转了多久，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薄子夏从腰间解下刀，在一旁的树干上用力刻下暗号。

走了约小半个时候，薄子夏瞧见面前雪地被踩踏过，一侧的大树上有薄子夏不久前斫下的陈迹。她叹了一声，倚着树干坐下来。

薄子夏开初只是沉默，垂下眼睛，看不出甚么神采。俄然间，她的手指颤抖着抬起了，抚上本身的耳垂。合德为她所打的耳洞没有愈合，余着已经发暗的伤痕。

薄子夏在山坡上转了好几圈，眼看太阳逐步西斜，风打着卷吹起来，吹得薄子夏身上发冷。她走入树林中避风，听到枯枝在头顶簌簌作响，有雪从树枝上被风吹落下来。薄子夏转过脸，见合德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薄子夏没有动，合德的右手也就一向僵在半空，但她却没有收归去的意义。

“姐姐，你曾经就是如许对我伸脱手的。”合德的声音很低，乃至盖不过积雪从树枝上落下来的轻响，“三年前的气象，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就是如许对我伸脱手，然后牵着我走。”

还没来得及多想，合德就将铁环扣在本技艺上，随后将薄子夏别的一只手捉过来，将两个铁环上的扣环锁到了一起。

薄子夏越走内心更加毛，天气渐晚，山风带着哨，四周仿佛危急重重。薄子夏几度想要甩开合德的手，回身往山下跑。当合德满面怒容，不耐烦地终究回过甚时，薄子夏心中格登一声，她该不会是活力了，筹办杀了本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