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身份不一般[第1页/共2页]

我说到朱棣坦直主力挺进要地时，他拍掌喝采，连连赞叹：“不胜利便成仁，身处必死之地，就要抱着必死的信心才气凸起重围！”说话之时，他脸上带着不成逼视的夺目神采，面庞因此披收回一股凛然的崇高之气。

见他似懂非懂的模样，我弥补道：“武功本身是有害的，是因为被分歧的人所用，结果才有不同。落在好人手里，它就是犯法东西，但是在好人手里，又能阐扬正面的感化；在仇敌手里，它对我有害，比及了我本技艺里……”

他透过窗，向着应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道：“应弘吗？也该见见他了。”

他唇角微扬，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女人请起吧！断了就断了，不必理睬。”

他答复得毫不踌躇：“姓骆名玄。”然后问道：“我还要在祈顺逗留两日，明天仍请女人来讲书可好？”

我站起来行了一礼，道：“鄙人恰是鸿雁茶馆的平话先生，袁锦心。方才惊扰了高朋，万分抱愧。”

他微微一笑，先请我落座，然后顾自端起一盏茶，苗条的手指拈住杯盖，吐气悠长，啜饮轻浅，行动慢到近乎迟缓。我在他身边坐立不安，不知是否犯了这高朋的忌讳。

“不好！”我下认识地回绝：“实在……锦心已经不在鸿雁平话了。现在锦心被应家收留，是应家的家人身份。”

我听他说得诚心，知其抱负非常，便不再撤退：“锦心来自外洋小国，确切听过一些兴亡之道。只这些故事皆是在故乡时的传说，与寒照半分干系也无。”这才拣了几件朝代变更的大事来讲。

我记起来时的本来目标，便笑道：“是了，锦心是来讲书的，不知公子想听甚么故事？”

听到这个名字，我便内心一痛，强笑道：“恰是。骆公子熟谙我家二少爷？”

他倒是很好说话：“你故事讲得不错，何罪之有？既是身子有恙，便归去吧！明天得见女人，我受益匪浅。”

他不觉得然地撇了撇嘴，引过来一串无缺的珠帘凑到我面前，道：“你细心看看，这些珠子的摆列是有挨次的，大小有规律，色彩有窜改。现在挨次都打乱了，规复不了了。”

此人是逼迫症吗？必然是处女座的吧！这么寻求完美！我道：“即便完整规复不易，不必然就要弃如敝屣。质料都还在，只是线断了，换一个主心骨，打乱重组，这些东西仍然可觉得我所用。如何化零为整、择优而取，就看小我的本领了。”

我敛裙施礼：“公子客气。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先问个名号出来，万一他今后闹出甚么幺蛾子，我就去自首，争夺广大措置。

我仓猝回神，粉饰道：“没甚么。锦心这两日身子不大好，精力难以集合，请公子恕罪。”

我原地不动，点头道：“我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总要清算了才好，何况只是线断了，珠子还好端端的，再串起来便是。”

那道目光太果断太锋利，我竟不敢与其对视，他的话掷地有声，也让我难以预感。我正色道：“锦心一介小民，不懂甚么兴衰更替，更加不敢妄议朝政。”此人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

我还欲推让，他续道：“女人方才一番谈吐，不恰是用人之道吗？仇敌的部下，被我分崩离析以后，能够一一策反，成为我方助力。事理虽简朴，能做到的却不过寥寥。”

“无妨。”他走到桌边落座，手里仍然把玩着那枚水晶珠，自言自语道：“化零为整，择优而取？”

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问，竟然都能直中关键，明显对政权之争看得非常透辟。我看出他偏好篡位谋权之类的史料与勾心斗角的战役，便拣了靖难之役详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