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审[第2页/共3页]
皇后瞅她发白的脸,说:“在后宫里头比那残暴的事多了去,有些本宫都说不出口的,怕吓得你今后不敢生孩子了。”
王珺攥动手帕咬了咬嘴唇:“奴婢实在不忍心……”
皇后非常不屑:“亏她有这份心,传出去吧。”又看到王珺满脸的笑容,还是叮咛道,“釆芙,你带两个内监去太病院,请何太医到局里给红绣把评脉。”
足迹直指此中一扇木门,窗棱模糊还透出些许烛光来。内侍官先是客气地敲了拍门,却无人应对,王珺急了:“莫非真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便又猛的去拍门。
绿珠俄然像霜打的茄子,乖乖地束手就擒。内侍官将其带往宫正司,大略是要连夜扣问的架式。
绿珠故作平静地说:“你们要拿我,也要先问过贵妃娘娘。”
江司正打量令贵妃的神采,令贵妃与她对视,只能说道:“你是司正,依法办事吧。”
御林军找人用肩舆送红绣回围房,与半道上闻讯赶过来的王珺遇着了,王珺一脸的惶恐的确不知所措,想着要当即去蓬莱殿告诉皇后让其做主,却被红绣颤抖着回绝了,表示甚么事等天亮了再说,此时叨扰皇后娘娘歇息,委实担负不起……
皇后将花绷子拿给她看:“你看本宫绣得可好。”
“你们司衣房如果管不好本身的部属,本宫定能指派别人代为掌管。”令贵妃轻视地笑,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春儿,“你身为女史竟觊觎女官之位实在该罚,本宫罚你去浣衣局,没有本宫的号令不得放出来。”
王珺却分歧意了:“司正大人,非要等真的出了性命才赐她极刑么?求大人明鉴,红绣昨夜差点便丢了性命,现在脑门子烧的都能煮鸡蛋了,若不严惩此人,只怕作奸不法之人会越来越多,闹到太后那便更不好了。”
红绣淋了雨又落了水,罪遭大发了,固然回到围房时马上烧了热水沐浴,可到后半夜的时候还是建议烧来,急得王珺直抹眼泪,更是忐忑不安,怕她有甚么不测。
明眼人一看便已知此案诸多疑点。既然大师都不想惊扰到太后,司衣房的人也不再究查绿珠,江司正便顺水推舟,只是惩罚个女史罢了,两边都不获咎,随即拍惊堂木:“行凶女史心肠暴虐法理不容,先拖出去杖责二十,再罚到孤芳宫服侍。”
皇后“嗯”了一声:“昨日你辞职后没多久,景辰便来了,太后想留他用午膳的,他推让说虎帐还未应卯,倒是和太后一同用的晚膳。”
皇后侧目似是思虑:“本宫也曾问过飞骑营的将军,皆说那女人难产死掉了。”然后她顿了顿,“还言承滇还是从她肚子里扒出来的。”
钟掌正对于客岁王尚服遭人毒害的事还心不足悸,且今晚红绣落水的处所距仙居殿最为靠近,倒也不辩驳王珺的设法。
内监只稍稍开了半扇门,并压着门板从门缝里往外瞅:“主子一向在守夜,并未看到任何……”
最后自是令贵妃仇恨地带着绿珠分开了宫正司。
江司正恭敬道:“曲解,曲解……”
皇后拿起边上一副已经绣好的比拟较:“景辰昨日给太后存候,太后惦记取大重子,叫他这两日带允滇进宫给她瞧瞧。本宫也是好久没见到那孩子了甚是驰念,预备着给他纳双鞋。”
王珺出来蹲福道:“奴婢给皇后存候,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抬眼看她,晓得这才是她来的目标,反而问她:“你心中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