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怜云[第2页/共3页]
若因一时荒唐受制于人,那才是亏大发了。
“若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好,公子我大展诗才,当了那入幕之宾,你可不要妒忌哟!”
酥酥却面上浮起几分不平,娇羞道:“公子若能得怜云姐姐喜爱,人家哪怕为你推尾执鞍,也情愿呢!”
才子面上初是冲动,对着苏猛千恩万谢,又黏上去一番痴缠。
苏猛俄然感觉自家体内真气无需催动,便在丹田当中蜿蜒流转,甚是欢畅,贰心中自发欢乐无穷。
怜云委曲道:“与公子相谈不及半日,怜云倒感觉你我了解经年,怜云乃是薄命之人,家道中落,亲人亡故,无法寄身于这烟花之地,能遇公子,是怜云之幸。”
苏猛懒洋洋躺在芳香秀塌上,看似在中午阳光中假寐,实则在体内不竭运转着那股微小真气,悄悄调度自家伤势。
“怜云虽已是风尘中人,但想来公子亦知,我尚是完璧之身,绝非轻浮之人。公子若非嫌弃怜云出身,为何不肯饮下这杯和合酒?”
正在他昏昏欲睡之时,却耳听得楼下传来阵阵喧闹之声。
曼妙身影悄悄退去,只留下娇小的丫环在帷幕后清脆道:“诸位,本日诗魁已经得出,乃是靖安柳永柳公子!稍候便将其诗作贴出。”
纸上寥寥数行字,虽不出彩,倒也中规中矩。
再看向苏猛时,面上又尽是幽怨。
烛光下,娇颜更艳,对坐与苏猛斟酒。
大堂正中,一副丈长竹宣当中而挂,上书两个大字:相思。
二者这女子毕竟是陆文通安排的,固然已大抵能猜出刘、陆二人短时候内是友非敌,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酥酥俏脸羞红,玉手悄悄一戳他大腿:“你当我们千红楼是那下三滥的背街暗巷?嘴上总没个正形,人家一上手,却又软了……”
他昨夜确未胜利德,一者这名叫酥酥的女子面貌虽佳,却也是投身千红楼多年,恩客无数。
苏猛呐呐道:“苏某,只是怕负了女人一颗至心。”
半晌以后,帷幕当中,一双美目绽放光彩,将一张浅显宣纸视若珍宝收好,这才招来个奉养丫环,对之一阵私语。
……
说道这里,泪珠已止不住挂上柔滑面庞。
柳大师啊,包涵则个!
“本日但是我们千红楼当红清倌怜云姐姐出阁梳槐的日子,城里的达官权贵,才子文人,为了能给纤云姐姐梳弄,早都突破了头。”
见他如此,酥酥却不依了:“公子觉得人家扯谎?要晓得怜云姐姐乃是我们千红楼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俱是精通,诗词茶艺,不逊儒士,乃是公认的才情绝佳!”
固然他不是那等痴心长情,坐怀稳定之辈,可一想到这要不明不白破了这女子身子,自家还要依托其晋升修为,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虽看不清姿容,却能感遭到一股秀雅绝俗、悠然轻灵之气在其身上流转。
酥酥蓦地留步,目中不知为何重又挂起几分幽怨,对苏猛努努嘴,道:“公子请吧。”
怜云见他迟迟不举杯回应,美目中顿时掠过几丝黯然之色,柔荑似有些脱力般一抖,美酒顿时洒落,悲伤道:“公子才情绝佳,见地博识,莫不是看不上我这青楼女子?”
只是红唇亲启,柔声道:“柳公子,还请品茶。”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到苏猛那懒洋洋的模样,冒充丢去个娇媚白眼。
娇嗔道:“公子怎还躺在人家塌上?不晓得的,还觉得是昨夜有多疲累呢?又安知,是个惯会光摆架式不出枪的……”
见苏猛一身青衫,在院中独立,才子也不起家。
苏猛一阵无法,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