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怜云[第2页/共3页]
怜云见他如此,美目中更见三分笑意,主动翻开话匣。
再看向苏猛时,面上又尽是幽怨。
娇嗔道:“公子怎还躺在人家塌上?不晓得的,还觉得是昨夜有多疲累呢?又安知,是个惯会光摆架式不出枪的……”
昨夜他按《玉房诀》所载一番探查,便知万不成在其身上双修,不然浑浊阴元入体,倒要多费无数工夫才气将之打磨纯粹。
纸上寥寥数行字,虽不出彩,倒也中规中矩。
她这一番痴缠,苏猛说不打动那是假的。
怜云委曲道:“与公子相谈不及半日,怜云倒感觉你我了解经年,怜云乃是薄命之人,家道中落,亲人亡故,无法寄身于这烟花之地,能遇公子,是怜云之幸。”
未曾听闻堂中纷繁群情,苏猛已在酥酥带路下,被带到掉队一座清幽小院。
苏猛缓缓出院,但见得才子跪坐案几之前,素手烹茶。
二人便于天井对坐,天南地北,诗词茶道,无所不谈。
“若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好,公子我大展诗才,当了那入幕之宾,你可不要妒忌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这……这位柳先生到底是何人?我靖安竟另有如此词道大师?”
也有那豪绅纨绔之流,作胸有成竹之状,实则等着暗里雇来的文士为其代笔。
固然他不是那等痴心长情,坐怀稳定之辈,可一想到这要不明不白破了这女子身子,自家还要依托其晋升修为,他就有些不是滋味。
未待用饭,怜云却轻移莲步,先至绣床之前点起一对描凤大红长烛。
怜云见他迟迟不举杯回应,美目中顿时掠过几丝黯然之色,柔荑似有些脱力般一抖,美酒顿时洒落,悲伤道:“公子才情绝佳,见地博识,莫不是看不上我这青楼女子?”
果然秀雅绝俗!
“可哪知怜云姐姐不爱俗物,因而办了这场诗会,只要诗文能得纤云姐姐承认,不费半分银钱,便可入得姐姐闺阁呢!”
光阴飞逝,转眼已至第二日中午。
苏猛呐呐道:“苏某,只是怕负了女人一颗至心。”
也有人群情纷繁,相互密查这柳永究竟是何许人也。
苏猛见她如此,倒是对这怜云提起了些兴趣,刮了刮酥酥脸颊,笑道:“你这蠢女人,你就不怕公子我起了兴趣,入了那怜云闺阁?”
他猎奇睁眼,酥酥知心为他解释道:“本日靖安附近的才子们相约在楼中办诗会呢!”
只好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早筹办好的宣纸塞给她,才子赶快接过,面上重又闪现忧色。
说道这里,泪珠已止不住挂上柔滑面庞。
只是红唇亲启,柔声道:“柳公子,还请品茶。”
现在皆是在各自坐席之上,冥思苦想,偶尔又窃保私语。
“本日但是我们千红楼当红清倌怜云姐姐出阁梳槐的日子,城里的达官权贵,才子文人,为了能给纤云姐姐梳弄,早都突破了头。”
旋即轻柔端起另一杯酒交到他手中,拉着他交杯而饮,又道:“妾身不求与郎君长相厮守,若得郎君偶尔牵挂,便算是怜云一番密意未曾错付。”
酥酥俏脸羞红,玉手悄悄一戳他大腿:“你当我们千红楼是那下三滥的背街暗巷?嘴上总没个正形,人家一上手,却又软了……”
苏猛见她这番模样,也有些遭不住,挥挥手道:“快送去罢!转头公子我,给你也抄一首。”
不过我此番词入春闺,也算是承你遗风,想来你也不会怪我的吧!
酥酥提及这些时,两眼放光,恋慕得紧。
苏猛洒然一笑,缓缓走到桌案前,随便屈腿仰座,也不说话,温馨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