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言（三）[第1页/共4页]

我说：“易，就是窜改的意义，因为这是本讲事物窜改规律的书，以是叫《易经》。”

杨琴见我吹得没谱，问：“那么这本书为甚么叫《易经》呢？”

眼看天气近午，阳光充沛，三人用铁锨一撬棺材板，竟然毫不吃力，本来棺材盖并没有效棺材钉钉住。廖海波抓住棺盖前端，我和老王抬住另一端，把棺盖向外移开，棺盖沉重非常，一股腐臭之味直冲出来，我们屏住呼吸用力搬动，跟着棺盖缓缓移开

老衲人将“不”字用羊毫写在一张白纸上，说道：“不字，问女子下落，主身在地下。我把字理说与施主，不字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申明在地下，上面多出来的一笔在左，施主报字之时坐于贫僧之西南边，故贫僧断之，此女被埋在西南角左边。”

然后又以杭州测字之事就教，老衲人只是点头不答，仿佛已经看破了我的设法。我内心骂了十几遍“老贼秃”。再以胡同迷路之事问之，老衲人也和青莲居士所说不异。

老王一指二楼靠右第一个窗户说：“就是那位姓沈的老太太，她是孤老户，眼睛瞎了，向来不下楼，她属于当局的特困救济工具，按期有居委会的人给她送粮食、衣、药。”

我说：“你这说法可就有点科幻了，听着跟异次元黑洞似的。”

我心想：前一番在杭州测字的时候，我因为想要个好成果，才测的“一”字，没承想事与愿违。此次不能再多想结果，要随口说个字，越随便越好。

我这时方才想起来，本来这位警官是我和肥佬上大学一年级插手军训时带队的指导员廖海波。他和我友情极好，一别十几年，竟然在公安局停尸房里相逢，真是欣喜交集，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冲动得说不出话来。廖海波说此地不是发言之所，换个处所，带着我和杨琴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见廖海波警服的肩章是两杠加三个星徽，心想：老哥现在不得了啊，混上了一级警督。真是替他欢畅。我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廖海波见杨琴急着回家照顾弟弟，就打发一名警察开警车把她送回家。

我见再也没甚么好问的，就想告别。不料老衲人不肯让我们走，对我和肥佬大谈佛理，存亡无相，微言大义，高深奇妙，当真是口吐莲花。怎奈我跟肥佬都是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最后听明白了一些，本来他的意义是让我们二人把存亡之事看开一些。老衲人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放我们拜别。

我说：“这像是个棺材盖子。”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道：“幸运。”

廖、王二人也点头称是。顺着棺材盖子向四周挖去，发明这棺材大得出奇，不得不把坑的直径扩大。足足又挖了两个小时，一口巨大的朱红棺材在坑中闪现出来，年深日久，棺材已经有些腐臭，裂缝中有很多蛆虫爬进爬出。

我和肥佬如遇大赦，跑出了大悲院，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肥佬约我去用饭，我急着归去奉告刘徒弟他女儿的下落，就让肥佬开车送我回家。

我严峻起来，觉得会有甚么可骇的事情产生，但是一夜无事，白白吓死了我无数的脑细胞，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几大就几大了。来天津不到一个礼拜，所碰到的怪究竟在太多，就算是把我前半辈子经历的奇事怪事和惊险的事情十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几天的百分之一。既来之，则安之。按那老衲人的话讲这就是“缘法”，既然躲不开避不过，不如接管实际，安然面对。

我内心想得肮脏，大要上假装恭谨：“就就教员父测一个字，我想问一个女孩的去处。”老衲人说道：“不知施主想测何字？叨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