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第1页/共4页]
又指指桌子上几十颗招揽主顾的坏牙说:“这些是我拔下的阶层兄弟和阶层姐妹的坏牙。”
“你奉告我,”余拔牙说,“你是把它们当作阶层女仇敌呢?还是把它们当作阶层姐妹?”
童铁匠嘿嘿地笑,他说:“这小王八蛋阳痿了。”
余拔牙坐起来,看看街劈面的电线杆,拍拍李秃顶的脑袋说:“你不去搞搞这根电线杆?”
“这就叫阳痿。”童铁匠将毛巾挂回到脖子上,眯着眼睛说:“你的小屌如果像小钢炮那样硬邦邦的想开炮,就是性欲来了;软得像面团,就是阳痿。”
这时的童张关余已经是反动铁匠、反动裁缝、反动剪刀和反动牙医了。张裁缝的主顾拿着布料上门时,张裁缝起首要查问对方是甚么阶层成分。如果贫农,张裁缝笑容相迎;如果中农,张裁缝勉强收下布料;如果地主,张裁缝顿时高举拳头喊叫几声反动标语,面如土色的地主顾客抱着布料出了铺子,走在巷子里了,张裁缝还要站在门外,对着走去的地主顾客说:
余拔牙伸手指着劈面的电线杆,问李秃顶:“你是把它们当作阶层女仇敌呢?还是把它们当作阶层姐妹?”
“喂,小子,别跑,我们不扫你……”
“以是我不搞男女干系了。”李秃顶神情地说。
“是硬邦邦像小钢炮,还是软绵绵像面团?”
李秃顶还是瞪圆了眼睛不明白,余拔牙来精力了,他眉飞色舞地说:“你如果把电线杆当作阶层女仇敌,你搞它就是批斗它;你如果把电线杆当作阶层姐妹,你就得和它登记结婚,不登记不结婚,你就是强奸。你把城里的电线杆全搞了,你就是把城里的阶层姐妹全强奸了,还不是下狱枪毙?”
“我要给你做最破最烂的寿衣,又错啦,是裹尸布。”
“我的妈呀,”余拔牙惊叫起来,他说,“如果在畴前,你就是天子,三宫六院;如果在现在,你就是连环强奸犯,下狱枪毙。”
话音刚落,那颗坏了的牙齿就被拔出来了。余拔牙随即用镊子夹着棉球塞进主顾嘴巴里的出血处,让主顾咬紧牙关来止血。主顾咬紧牙关也就被堵住了嘴,哪怕是个地主,余拔牙也强行把他当作一个贫农了。余拔牙意气风发地拿起拔下的坏牙让主顾看:
“明白了吧?明白甚么叫阶层态度了吧?”
李秃顶摇摆着脑袋清脆地说:“我现在反面它们搞男女干系啦。”
这时的李秃顶今非昔比了,宋凡平被关进了堆栈,宋钢嗓子哑了不再和他说话,他单独一人又饥肠辘辘,他低头沮丧地走在大街上,他对街旁的木头电线杆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闲逛的大众对他仍然兴趣稠密,他们眼睛看着川流不息的游行步队,身材拦住了他,悄悄指指街旁的木头电线杆对他说:
余拔牙一愣,随即大笑地骂起来:“你这个小王八蛋。”
“喂,小子!弄点性欲出来。”
李秃顶纯熟地拉开裤子,让他们看看本身的小屌,他说:“瞥见了吧,瞥见我的小屌了吧?”
“我阳痿啦!”
之前余拔牙的桌子上放着的都是拔下的坏牙,现在余拔牙与时俱进地放上去十几颗不谨慎拔错的好牙,余拔牙要向统统走过的反动大众表白本身光鲜的阶层态度,说这些好牙满是从阶层仇敌的嘴里拔下来的。看到只要八岁的李秃顶走进了他的油布雨伞,余拔牙也一样要表白本身的阶层态度,他从藤条躺椅里支起家体,指指桌子上十几颗拔错的好牙说:
李秃顶“噢”地叫了一声,他发明了新大陆似的说:“本来我是阳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