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尴尬[第2页/共3页]

她话说到一半戛但是止。她想看律书一事，她只同陆晋一人提过。

他也只不过是提一提，她不说，他也不至于诘问。他的家人对他陌生客气，更不要说这才进府不满一个月的继妹。

贰心中连说：好险好险，可不能给大哥晓得我在书院除了读贤人之言，还看闲书。

韩嘉宜抱着律书翻阅，但是律法条则极多，她一时也没翻到戏杀该如何判。她顺手将书放到一边，很有些烦恼。

“哦，嘉宜mm。”陆显点头。

这小女人行动很敏捷啊。陆晋微微一怔，缓缓点头。他垂眸看了一动手里提着的灯，灯光朦昏黄胧，在空中投射出不甚清楚的光影。

他正欲将书往韩嘉宜手上塞，俄然听到一声轻咳，两人齐齐转头，只见大哥陆晋正站在不远处，面无神采看着他们。

他提着灯，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去。

雪竹笑道：“世子对家里人，一贯很风雅。”

在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傍晚，陆家两兄弟都返来了。

“啊？”韩嘉宜一怔，下认识答复，“律书。”

他神奥秘秘的，扯着韩嘉宜的胳膊就往外走，小声道：“mm，你跟我过来一下，我给你个好东西。”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韩嘉宜都没再见到陆晋。她想，或许是陆晋返来过，只是她没见到罢了。他早出晚归的，又不必然能碰上。

韩嘉宜本欲摆手婉拒，但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落在他手里的册子上，看到封皮上“宋师案”三个大字，她眼皮跳了跳：“这是甚么？”

韩嘉宜推开院门：“大哥，我到了，感谢你。”

“想晓得哪一条、哪一概也能够问我，我应当能为你解惑。”陆晋略一勾唇，烛光在他黑眸中腾跃。

“这是甚么？”韩嘉宜翻了翻，“律书和律书注解？你从哪儿……”

陆显连声拥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诫》做甚么？女人家看的东西……”

次日凌晨，韩嘉宜早夙起床去正房那边，吃早餐时并没有见到陆晋的身影。她繁忙了一上午以后回房，丫环雪竹神采慎重递给她几本书。

“不止是对老夫人，世子对侯爷、夫人、二少爷、表女人也很风雅啊。”

“这你不晓得了吧，这但是我们，嗯，这是迩来市道上最驰名的话本，我书院的那些同窗，大家都爱看。”陆显嘿嘿一笑，“我本来想着送你一些花儿啊、粉儿的，但是又听娘说，你喜好看书，那次出门特地去书坊，最后又空动手出来了。是没带银子，还是怕买的书不能给娘看到……”

陆显右手抖了抖，两本书哗啦啦响，他面带得色：“依我说，女人家也别老看女四书……”

陆晋用不着这盏灯，也无需壮胆，可不知为甚么，贰心中一动，略一点头：“也好。”

至于给大哥的回礼，她已经想好了。锦衣卫嘛，随身带刀，免不了打打杀杀，求个安然符，给他戴上。他借给她的律书注解，帮了她的大忙，要不，她下次去书坊，也网罗几本书给他？

她并未说出她想晓得哪一条律令。

还是借灯来提示她，晚间不要乱走？

陆显又道：“你是娘的亲女儿，也就是我亲mm。今后二哥绝对不会虐待了你。”

韩嘉宜灿然一笑，悄悄挥了挥手，回身进门、关门、闩门，一气呵成。

“二哥，我……”韩嘉宜的表情有些诡异。

韩嘉宜轻手重脚回到房间，略微清算了一下，上床歇息，一夜无梦。

此时他们在院子内里，陆显从怀中取出两本册子来：“给你，上回你来的俄然，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