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胎记[第3页/共3页]
“谁?”陆景行学着她的模样,也微微抬高了声音。
陆景行挑了挑眉头:“你说。”
陆潇潇听兄长提过,晓得这户人家姓齐。夫主早逝,老婆带着儿子再醮到了临街。这边的宅子没人住,是以先赁出去。
这几个月里,她除了成心偶然给兄长讲一些教人向善的人生小故事,考虑更多的是此后如何保存。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陆潇潇也不肯意兄长成为一个卖货郎。
回到车厢后,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消不消。”陆潇潇连连摆手,“我又不累。”她现在还在镇静中,对即将看到的“新家”满怀等候,只感觉满身高低都充满了力量。
陆景行神情冷然:“罢休!你要做甚么?”
他将陆潇潇护在身后,直视妇人,面无神采:“这位夫人,你吓着舍妹了。”
她无私地摆布了他的人生,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这辈子过得太差。
有玉戒认亲在前,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能够找到亲人的高兴,而是浓浓的不成置信。
“西街那边有一户人家,想要把屋子赁出去。一进的院落,不大,不过倒还洁净整齐。你随我去看看,如果能看得上,我们就先赁下。”
“东南边向……”陆潇潇待要悄悄指给他看,已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到了跟前。她一偏头,就瞥见妇人的脸。
“有的,有的。”妇人连连点头,“除了胳膊上有个很小的疤痕以外,她的背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印,是胎里带的。我是她娘,又如何会认错?”
“嗯。”陆景行俄然牵了下嘴角,伸手遥遥一指茶肆的幡旗,“去喝杯茶?”
她话没说完,就被陆景行打断。他长眉一挑,薄唇微勾,屈起食指在她光亮的额头小扣了一下:“想甚么呢?那里用得着让你操心钱的事情?你忘了我之前都学过甚么了?”
陆潇潇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挪到车头去看兄长。能够是因为学过骑马的原因,他驾起车,也又快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