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四)[第1页/共2页]
“无妨,谁都不是天生能当官的,四哥尽管摸索着做了去也就是了。”
王贺到任不久,并不清楚公孙范奥妙赶造多量盐场之事,心下里对公孙明所言实在也一样是当天书来听,所分歧的是他乃是主薄,所思所想都只能站在公孙明一方,自是不会直说公孙明是在胡吹大吹,只能是用合作一事来摸索一下公孙明的真假。
如果郑诚胆敢一口便答允下来,公孙明不但不会信赖,反倒会毫不踌躇地出重手措置郑家,无他,如此大的事情又岂是一言能决的,信口开河之下,必是已起了异心,留之何用?倒是谨慎考虑,方才是真有要考虑合作之心机。
“末将服从!”
“军情局乃要务也,四哥且用心办了去,有甚需求,尽管直接来寻某便好,至于眼下的亲卫统领么,四哥就不必兼了,先着副统领凌锋代着也罢。”
盐场一事现在尚未见分晓,公孙明自是不肯多谈,寥寥数语以后,便将目光转到了默立在一旁的公孙冷身上。
“罢了,本将军也懒得跟尔计算那么很多,要尔做的便只要两条,一是贩盐入草原,换回牛羊马匹,二是将盐往周边倾销,换回布帛、粮秣便好,郑家尽管发卖,盐要多少,本将军便能给出多少,有摆不平的事,本将军自会提雄师为尔摆平了去,尔可愿为否?”
“兹事体大,可否容郑某详加考虑一二?”
本日所闻实在是过分蹊跷了些,郑诚恳乱如麻之下,本就不肯多留,急着要归去与族中长老们商讨此事,这会儿一听公孙明下了逐客之令,自是不敢多加逗留,紧着便起了身,恭谨地行了个礼,就此告别而去了。
公孙冷幼年时曾得一异人传授剑法,后也曾在江湖中厮混过几年,一身技艺大半尽在剑上,于黄巾军大乱时,更曾玩过几次行侠仗义之事,于刺探动静之类的江湖活动倒是不算陌生,可论及主持军情局么,他可就真不敢大包大揽了。
“将军留步,郑某告别了。”
“主公贤明,只是那郑家怕是对主公之言多有保存,未见得便肯就范罢?”
“说一千、道一万,终偿还须到手底下见真章,郑族长不知某之手腕,不信也属当然之事,某自不罪尔。”
“这个天然,给尔三天时候,过期不候,来人,送客。”
郑诚的反应说来非常普通,凡是稍有点脑筋的,都不会信赖公孙明真能拿得出如此多的食盐,若非相互职位差异,又有痛脚被抓,只怕郑诚早破口骂娘了的,对此,公孙明也自心中稀有得很,但是在言语上,却并未轻饶了郑诚。
食盐乃是首要的计谋资本,又称第二粮食,向来不愁销路,如是换了小我跟郑诚这般说法,郑诚除了会嗤之以鼻以外,底子不会有涓滴的动心,无他,概因这等前提实在是过分古怪了些,何如这话是出自公孙明之口,郑诚就算再不信,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是含混其辞地对付了一句道。
公孙冷风俗的是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对亲卫统领这么个职位,他实在并不是太合用,现在能调去主持一局,他也自不会沉沦目下这么个要职。
“主公,郑家桀骜不驯,恐非是合作之良配,我幽州既是有如此多盐,何不自为哉?”
公孙冷的忠心,公孙明自是不疑,可要说到可否担纲军情局之重担么,公孙明实在也自心中没底,何如他眼下能用的人手有限,也只能是临时先用之,不可的话,到时再寻合适的人选替代也就是了。
一听到“罪”这么个字眼,郑诚额头上的盗汗当即便有若瀑布般狂淌了下来,哪敢再质疑公孙明之言,只能是连连道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