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冷奇特的寺院[第1页/共5页]

“法师说的是，”沙尔多笑道，“若这个故事到此为止，倒也没甚么独特的了。”

沙尔多踌躇了一下，说道：“这个故事，女子不能听。”

沙尔多道：“我等凡夫哪有这个才气？还是那位王弟料事如神啊，晓得必然有人会拿女人说事，因此提早做了防备。厥后的事情没有超出他的设想，也没有冲破他的防备，他那一刀算是没有白割。”

“《杂心》、《俱舍》、《毗婆》等论，中土皆有，玄奘少年时便曾读过。只是感觉它们所阐述的佛理细致浅近，非究竟说，心中颇觉遗憾。正因为如许，玄奘才筹算西行天竺，学习大乘佛教中的《十七地论》。此论乃是后身菩萨弥勒的启迪，国师竟视其为异端邪说，莫非就不惧无底枉坑么？”

在玄奘看来，与其把但愿依托在如此“独特”的神力上，他倒甘愿尝试着用佛法去挽救民气。

王弟答复说：“这是一件极其首要的东西，但必必要等大王返驾以后，才气翻开旁观。”

远处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音非常凄厉，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玄奘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信赖木叉毱多所说的话，这里的和尚诵习的经文大部分都是梵文原典，也晓得所谓《杂心》、《俱舍》、《毗婆沙》等书，都是小乘说统统有部的典范著作，而龟兹一向以来，风行的就是这些。莫非阿奢理尔寺里有大乘佛典？

他这才俄然认识到，面前这位青年法师，是一个跋涉了千山万水，经历了千难万险才达到这里的人，他既谦逊又刚毅，既萧洒又固执，本身又怎能小瞧了他？

“如果为学经，就不必去天竺了，”木叉毱多声音舒缓，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直截了本地说道，“龟兹的佛经教义，戒律仪轨都取法于天竺，和尚们所诵习的经教律仪，也全都根据原文。老衲这阿奢理尔寺里，《杂心》、《俱舍》、《毗婆沙》统统皆有，你在这里把它们学完，就充足受用一辈子了，何必多此一举往西方跋涉，去受那份艰苦呢？”

沙尔多笑着点头：“民气难测啊。法师你修大乘，别人不修；你行十善，别人不可，或者打着修行的灯号行魔事，专跟你做对，何如？”

“想来，这就是那位马车夫所说的，停止行像节的大会所了。”玄奘勒住马，四周张望着。

天气还早，门路上空无一人。固然大雪已停，但鄙谚说：“下雪不寒雪后寒”，那彻骨的北风，卷起地上的雪粒劈面打来，逼得人们只能伸直在暖和的泥屋里。

阿奢理儿寺位于王城西北，这里公然天井宽广，即便是露天的佛像，都装潢得极其详确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说的还是是梵语，听起来同波颇蜜多罗所说的中天竺梵语很类似，令玄奘颇感亲热。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害，王弟安闲答道：“臣不敢回避罪恶，但请大王开函一看。”

想必那国王是个极其重视品级的人，视贵族庄严为至高无上的目标。可惜他的品级是建立在对婴儿的残暴上。两个木板夹在柔嫩的头上，再用绳索绑紧，这便是为崇高的身份所必须支出的代价吗？

沙尔多送他出来，一向将他送回昭怙厘寺，路上，他给玄奘讲了关于阿奢理儿寺的一个独特的传说——

阿奢理儿寺曾是昔日鸠摩罗什大师住过的处所，而它现在的方丈，便是在国王的欢迎宴会上居于首席之位，曾游学天竺二十多年，对声明学最故意得，并号称“独步”的木叉鞠多长老。

“法师是要去天竺吗？”停了一段时候，木叉毱多终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