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难道菩萨在打妄语？[第5页/共12页]

“鸠摩罗什大师是从梵本直接翻译的吗？”略略停顿一会儿后，玄奘俄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题目。

何弘达被玄奘的目光所慑，神采顿时变得端庄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玄奘感觉好笑：“只怕你来迟了，洛阳各处银钱，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可一定了。”

趁着等候之际，何弘达奉告玄奘，在当代占星术中，瑞星有很多种，如周伯、含誉、格泽等等。但妖星更多，稀有十种，此中最常见的有彗、孛等。

“你好好听我说！”何弘达瞪他一眼道。

“对倒是对的，不过也没甚么了不起，”何弘达笑道，“你可知前人因何正视北斗？”

何弘达又将话题转回那些冒充弥勒转世而被杀的人：“不管他们是甚么人，我都认他们是菩萨！弥勒降世能够还早得很，大隋朝的气数却已经差未几了。”

为表示朝廷对译经的正视，宣武帝命令，在这一年的四月月朔，在皇宫的正殿——太极殿内停止首译式，武帝亲任“笔受”，即把译妥的经文誊写下来。

“若非齐王杨柬刚好带兵路过此门，他们说不定就胜利了！”何弘达点头晃脑地说道，言语之间非常遗憾。

也就在这一年，隋炀帝下江都巡查，征调徭役疏浚洛河。

讲到这里，严法师望着面前满脸猜疑的小沙弥，缓缓说道：“玄奘，你想想看，梵本翻译尚且如此，更徨论很多经论本来就不是梵本，而只是经过西域翻译过来的胡本呢。”

晚课过后，玄奘来到柴房，笑问道：“居士住得还风俗吗？”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玄奘挑了挑灯花，望着烛光中的佛像，神驰地说道：“弟子虽不能亲见世尊，但此生若能去往天竺，到阿谁出世了佛陀的处所，学习真正的佛典，然后将它们携回翻译，或可处理因译本分歧而形成的弊端和冲突。弟子偶然想，或许恰是这些弊端和冲突才形成了本日佛门中的这很多流派，也才有了这些年中原佛界的纷争四起。”

看着何弘达严峻的模样，玄奘也被他的情感所传染了，谨慎地问道：“此为何星？”

这等知识天然难不倒玄奘：“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构成。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为斗柄，古曰杓。不知玄奘说得可对？”

“寂静天国？”玄奘皱起了眉。

玄奘见这个占星家的眼睛始终在本技艺中的酒壶上打转，决定换个话题：“记恰当初在嵩山之上，居士曾经说过，芒星孛出，主大凶。不知此次前来，是否是想到了甚么破解的体例？”

“依现在的娑婆天下看，确切还无此能够，”玄奘道，“但佛陀就是明知不成为而为之，但愿每一个众生都能够有机遇与佛法结缘。如许，到弥勒菩萨来世为佛的时候，便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那么，“无益此土”是甚么意义呢？

“就算你说得对。但是，那一天实在是过分悠远的事情了，”何弘达寂然叹了口气，道，“对于现在这人间的芸芸众生来讲，有了佛法又如何？你感觉现在这天下还不是天国吗？”

何弘达深深地沉浸在这件事中：“我说小和尚，你说这事儿成心机不？当明天子自称菩萨戒弟子，整天价拜佛求神。可恰好那些弥勒转世的菩萨不但不睬他的碴，还要起事反对他。也不知天子晓得了，做何设法？”

但是，而后的译经停顿得很不顺利，两位大师在对经义的了解上，在如何选用中文词句上，常常产生分歧，乃至相持不下。同时参与译经的佛陀扇多大师，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