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宴会上的乐舞[第4页/共5页]

一个武官插言道：“佛门僧团推行的是乞僧轨制，从佛陀期间起，僧侣们便以乞食为生，只需自守不杀生戒也就是了，如有人奉上三净肉，还是应随顺众生的好。”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沙尔木，又看看欢信，却见那龟兹宰相面庞安静地与中间人搭话，而高昌御史正喝着葡萄美酒，沉醉地赏识着这蔓妙的舞姿……

说到这里，车夫停了下来，又问道，“对了，中原也有行像节吗？”

玄奘合掌道：“多谢大王，玄奘只想持续向西，去往天竺求法学经。但现在凌山商道被封，没法通行，不知另有甚么别的体例能过凌山？”

“那多没意义！”车夫道，“应当让佛像出来晒晒太阳，接管扶养嘛，总呆在屋子里，就算是佛菩萨，也要闷出病来的。”

轻柔的音乐响起，伊塔开端翩翩起舞，流衣宽袖，随风而动，竟是那样的调和天然。

“行像节？”

听此人说话的口气，倒是光荣龟兹攀上西突厥这棵大树了？

龟兹，仿佛万事万物都能够拿来入舞。玄奘只看得心旷神怡，赞叹不已。

在四周一片喝采声中，那少女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子，就像一颗扭转的陀螺，仿佛永久都不会停下来似的……

这车夫很健谈，见玄奘沉吟不语，便主动搭讪道：“法师既然到了龟兹，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们大王最是敬佛重僧了，每月的十五日和月末，都是国王与大臣们商讨国事的日子，商讨完了以后，还要咨询高僧的定见，然后才会宣布。只可惜法师来得不巧，方才错过了本年的行像节。”

“阿弥陀佛……”他忍不住合掌诵了声佛号。

车夫道：“就是在秋分的那几十天内，天下的僧徒都来这里集会。上自君王，下至士庶，全都抛开统统俗务，来这里奉持斋戒，受经听法，可热烈了！”

提及来，在龟兹的汗青上也曾鼓起过大乘佛法，那还是鸠摩罗什大师活着的时候，曾在龟兹大兴大乘，为此，他不吝同本身最恭敬的教员佛陀耶舍辩论。教员辩他不过，感慨地说道：“我是你小乘师，你是我大乘师。”一时传为嘉话。

玄奘道：“佛弟子以不杀生为培养慈悲心的第一步，而食众生肉倒是直接伤生害命。就算不是本身所杀，也是令别人杀，这是不对之罪。若佛弟子都能持守素食，屠者便会少做多少恶业？是以，千万不成忽视这小小善行，因为这个德行是能够成绩菩提的大悲种子。”

世人哄然喝采。那少年分开后，紧接着便是几声密密匝匝的鼓点，随即，四名身着窄袖五色绣罗宽袍的舞女，踏着轻巧迅捷的舞步，扭转着飘入场中。她们的花帽上坠着金铃，腰间垂着长带，足登长筒红棉靴，那缓慢扭转的裙裾，竟使得高山生风。

看到玄奘一脸无法的神情，苏伐叠便笑道：“法师一起辛苦，刚到龟兹就赶上这场大雪，能说这不是佛陀的安排吗？倒不如就随缘在龟兹多住些日子吧。”

“那就是说，商队都走不了了？”

“法师是感觉龟兹的食品不成口吗？”见玄奘没动食具，国王心中很有些不快。西域列都城以好客为尚，经心筹办的食品客人却不吃，这对他们来讲是一种屈辱。

“没有，”他老诚恳实地答复，“玄奘明天赋到，从东门进的城。本日就赶上了这场大雪。”

“我大唐乃是礼节之邦，并不轻言战事，”玄奘正色道，“唐王天子固然武勇，却也并非是喜好杀伐交战之人。只是因为颉利的马队经常犯我边疆，抢钱掳民，天子挞伐他们，实属迫不得已，这也是为了挽救边民百姓于水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