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请法师为我们讲经吧[第5页/共6页]

无尘长老坐在他的中间，笑问道：“法师接下来筹算如何走呢？”

“法师何必过谦？”石万年笑道，“伊吾海内上高低下都在说，法师乃是佛祖降世。对了，法师今晚就住在我这王宫当中，也让弟子能够随时扶养，迟早请益，如何？”

“阿弥陀佛！”无尘长老合掌道，“想不到会有这类事情，想这天下万有，生灭窜改，一夜之间祸从天降啊！”

玄奘换上了一件无尘长老的粗布僧衣，披上从长安解缆时便随身照顾的木棉法衣，登上讲经台。

一段讲完，看到无尘长老还在发楞，玄奘竟用这几日新学的伊吾语自行翻译起来。

无尘长老点起一盏油灯，在手中固执，引玄奘走出大殿，来到一条清幽的长廊。

“技艺不凡可不敢当，不过是个敬佛爱佛之人罢了，”无尘道，“本该带法师去礼拜的，只是法师一起怠倦……”

此时的他才方才踏上西域的地盘，对这片广袤奇异的大地还一无所知，是以，这里的统统对他而言都是别致的。

固然还是怠倦不堪，固然伤痛仍然存在，可玄奘毕竟是玄奘，一坐到那熟谙的狮子座上，本来有些蕉萃的他顿时规复了常日里俊朗的风采和敏捷的思惟。

石万年欢畅极了：“法师不辞艰苦来到此地，真乃我伊吾国之幸事！弟子本来正与高昌特使相见，听闻大唐法师在此讲经，盛况空前，弟子当即便甚么都不顾了，从速过来听经。公然是大德高僧，名不虚传啊！”

玄奘摇了点头：“前面的路，玄奘并不体味。只知一起向西，走一步算一步吧。”

玄奘屏息凝神，在这阔别中土的西域，听到如此熟谙的钟声，顿觉满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如同他幼年时第一次听到时一样，心中满满的都是打动。

“法师请看，”无尘长老翻开车帘，手指火线道，“前面，就是白杨沟梵刹了。”

本来，玄奘单身一人，神普通穿越莫贺延碛的故事已经在伊吾国传播开来，他病中这几日，伊吾的僧俗人等纷繁前来探视，并送来衣物生果扶养，本来孤单的寺院又一次热烈起来。

玄奘也非常感慨：“玄奘进入大漠之时，也觉得自此西去便再也听不到乡音了。却不成想，能在这离乡万里以外的伊吾见到故里的同修，佛陀待玄奘当真不薄……”

无尘欣喜地笑了：“那是法师与佛有缘。”

他在蜀地见到宝暹的时候，对方已经八十岁高龄，仍然精力畅旺，讲经说法，不输给那些丁壮法师。只可惜性子不好，为时匠所不容……

无尘长老引玄奘重回大殿，只见那小沙弥灵宝正同师父无垢法师一起在殿上做早课，两人当即插手出去，一时候梵音喃喃，钟磬清脆，大殿四壁的诸佛菩萨在烛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崇高寂静……

“师父的身材还很衰弱，不消急着起来，再睡一会儿吧。”

看到一队人马打着七宝罗伞朝这边走来，世人这才认识到来了大人物，仓猝退向摆布，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这里的壁画都是当年先师和老衲共同绘就，”长老一面用油灯照着墙壁，一面讲授，“另有一些在王宫当中，偶然大王也会叫我们去山上的石窟寺中做画。”

玄奘被这番诚心的言辞所打动，因而不再对峙，合掌谢道：“既如此，玄奘先谢过大王了。”

“既如此，法师请随我来。”无尘说着站起家来，引玄奘出了禅房。

小沙弥灵宝坐在他的身边，体贴肠问道：“师父你醒了？感受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