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 程家公子[第2页/共4页]
“爷爷,方才是如何回事?”顾如飞才刚从后院出来。“我听人说有官兵来搜人?”
“究竟如何回事?”君黎有些不好的预感。
君黎心中愈惊,听他将“至青龙谷搜索”几个字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真不知青龙教现在如何。
“你可知这里是甚么处所?”君黎左手边走出来个大汉,记得是顾世忠一名非常倚重的亲信,名叫郑胆。
程平喝了药,过了一会儿,寒劲才消,走出屋子,面上看来一如平常。
我会不会害了他?他忽地想。“我没见过如你这般凶恶的命盘,射中尽是大劫,件件都足以令你这条性命戛但是止,或者就是令你身边亲眷惨遭不幸。”――这句话,他并没有忘。寄父算是本身嫡亲吗?若与他这般靠近,会招来灾厄吗?昨早晨碰到的事情,是不是本就是因为本身心血来潮来参此寿筵而起呢?
这张大人将君黎看了数久,方长长叹了口气,道:“乌色一现天下寒――人在青龙谷,剑在徽州城――算他高超!”
只听顾世忠已道:“未曾见过。敢问大报酬何要寻此一人?”
“如何?”顾世忠也留步。
张大人挥手令几人退出内里,便又道:“虽说是曲解――不过还是想问问老爷子――目下我们在寻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男人,最好辨的特性,应是他左手少了一个小指,不晓得老爷子可有印象?”
只听顾世忠又道:“当真没有印象。”
“一定是凶恶,只是环境不明。”顾世忠叹了口气。“不过你有凌公子宝剑傍身,我倒还不太担忧。”
“你找人便找,往我家中来是何意义?”顾世忠口气不豫,若非不想获咎官家,早将他掀上马来。
他说着,转头道:“君黎,你和如飞――”
“嘿嘿,这个嘛……”张大人明显不欲明言,言他道,“也是我们办事不力。原传闻此人躲藏在青龙教,昨夜至青龙谷搜索,不想未有发明,这才想起昨日顾爷大寿,或许那少年会来了此地。”
“现在说不了太多!”偶然看程平已经坐稳,不待君黎答话,便一夹马腹,那马又奔起来,倒是顺着他刚才的方向,并非回青龙谷。
君黎冷静不语地跟在他身后,直到离家很远,才开口道:“寄父是知此行凶恶,才不让他们同去的吧?”
“大胆!”那人手中马鞭就向君黎打来。君黎下认识举起凌厉给本身的剑一挡,鞭梢正击在剑面上,将那裹剑的白布都“刺”一声扯破开来。
他刚闪身到了门内,便有四骑到了顾宅门口,抢先那人朝门楣上看了看,独自一提缰,要往里闯来。
“如飞。”顾世忠语气沉下来。“爷爷说过,不管何时,只但愿我们顾家的子孙,都是顶天登时的男人汉,做人做事但凭一个义字,而不是一个利字。你年纪还小,又不是青龙教的人,说出那些话来,我不怪你。家里的事情,并非不要紧,我也是要你留在这里,好好查清昨晚之事,但青龙谷那边,爷爷是非去不成!”
“岂有此理!”顾世忠怒道。“便算你是个官儿,顾家宅邸岂容你说搜就搜。”
“甚么,爷爷,你要去青龙谷?”顾如飞也跟上前来。“去那边干甚么!”
“寄父,这算那里话。”君黎道,“我……说来,我十几年未归,早是不孝已极,寄父竟仍视我如子,君黎实在忸捏无地,但求能替寄父稍尽微薄,分忧解难,也缓去些心中疚意。”
“先别问,快上来!”单偶然焦心溢于言表。程平便依言翻身上马。偶然马头半兜,向君黎道:“娘舅,有人问起,别说见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