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柳后1[第3页/共5页]

“昱书听话，蚱蜢我让清歌给你收着，我们回宫再玩，好不好？”柳韶珂一边给他摘去头上的草叶，一边小声劝道，“皇奶奶看到，会说昱书不懂礼数的。”

“当然不是。”重珏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并不知俞墨卿看到了甚么，严厉道，“叛变之人，就算生前是皇后，也难以再入皇陵，更别提和天子合葬了。”

“...记...忆？”重珏更懵，语气也带了一丝茫然，“我们...在哪儿？”

“你们治鬼师真短长”。重珏点点那承辉阁门口的一朵牡丹，奇道。

“可好歹也坐到了皇后，这静思帝态度也忒差了，竟然明着来，背后阴一阴无所谓，如许未免过分度。”俞墨卿奇道。

“.......”俞墨卿不再理睬他，眉头俄然一皱，对着一行字轻念出声，随之也更加感觉这座陵墓有所古怪。

“如果是你，你如何做？”重珏俄然开口发问。

“如何是你？君迟意呢？”俞墨卿张大了嘴巴。

俞墨卿感觉他说的有几分事理，只是她对“老妖婆”这类称呼不觉率性，反倒感觉有几分完善教养，她的师父初云道长对她从小礼节管束不甚严格，却也决不答应呈现此类话语，因而她扭过甚，想与重珏辩白几句。

“我们如何出去的？”重珏已从莫名变成了猎奇，伸手去摘那牡丹花，“这东西是实体吗？”

但是天数这东西总爱反着来，老是不成能让想安宁的人安宁，想天然的人天然，静思帝在位的第十五年，她的亲哥哥自北国策动兵变入城，发誓将其一介女流拿下王位，因而便有了李朝史上威名远扬的玄心观之变。

“啧，帝王家。”重珏跟着点头，破折扇估计被李秉信抓住没带过来，他只能百无聊赖的搓搓手又弥补道，“真可惜。”

“......。”重珏眨眨眼，“我是问你让不让李琼玩蚱蜢。”

俞墨卿并未理睬，双目紧闭，脑中墓室的模样逐步腐败起来，面前是一座黑沉沉的金丝楠木棺，馆内刻经文及平生事迹，模糊可见“孝惠严帝谥宣庄睿帝...”几个漆金的楷书。

“在纸人身上，不能。”俞墨卿道。

“是啊，那不就是皇上他奶奶吗？”重珏还未缓过来，又昂首打量着四周红金的宫闱院墙，和那些妖娆盛放的牡丹花，必定道，“这是承辉阁，静思帝暮年寓所，我和我爹常来拜见，毫不会错。”

簇拥着静思帝的一群人各个冰脸若寒霜，却又多是美丽面貌上佳之辈，特别是排头几位陪侍，面如秋水芙蓉，唇角含春，粉面害羞，即便费经心机摆着脸也好不泛动。

“......”俞墨卿沉默，昂首看看静思帝，方才心中那点怜悯退了很多，答道，“是我大略也不会放过她。”

她转过甚去略显迷惑地看看重珏。

“娘娘，我们归去，静思帝未免欺人太过。”

实在本来她倒并非如此，十七岁那年在国子监读书，与当时的国子监第一美女赵白启相恋，如神仙眷侣，惹人羡叹，将其支出后宫，不到两年便生下了惠严帝李铮，二十岁那年又适应民意崇道法天然，在宫复兴建道观，修身养性。

“也不免。”重珏感喟，“皇上他爹爹幼年时为娶她做皇后，差点砸了清欢殿，再加上柳皇后入宫前...咳咳...确切野气，有些口无遮拦，这梁子便结下了。”

一句话概括，活生生就是女版的李琼，想来，昱书就是李琼的小字。

脑中画面仍在持续，纸人该当躺在棺中之人的胸口上，蹭着非常富丽的绢帛，故不能看清棺中之人的脸，这让她有些烦闷，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读那棺盖上的字，偏得重珏还在她耳边百无聊赖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