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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耷，眉心轻拢，眼神又黑又沉。

“晓得在哪了，就不焦急了。”傅寻松了她的手腕，人却没退开，仍旧保持着把她逼进墙角的姿式，又俯低了些：“你听着，这句话我就说一遍。”

曲一弦被调侃得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一口一个傅总，你他妈是他小秘吧。”

她膈应得慌，又不得不心平气和地问：“是不是该你说了？”

来的路上, 他想好的那些说话，在曲一弦回绝说话的态度下也没了说出口的需求。

她的语气，有轻视, 也有不屑。

当然，这句话在她嘴边绕了几圈，终究还是被咽了归去。

“隔得那么远，你还怕他听去不成？”

曲一弦眉心微抽，感觉袁野还是欠揍。处境刚好点，就想着密查八卦。

曲一弦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没有啊？那我岂不是白打动了。”

王坤的事，他如果想晓得，她不是独一的路子。

你说都是人，都踩着同一片地盘，呼吸同一片氛围，如何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就这么大呢？

曲一弦听到那句“我不缺钱”，更加感觉傅寻碍眼。

他中气不敷，语气仍旧衰弱：“这不是担惊受怕了一晚，底虚么。”

哦，他是说过。

王坤被她说得脸红，傻笑了两声：“也没有……”

曲一弦嘲笑。

王坤的脸，一下就垮了。

不然，以她的脾气，当时在包厢里就能拎住他的衣领诘责。而不是暴露那种让人看着有些心伤的神采, 摔门而去。

曲一弦一听就来气：“一百五十斤的膘是白长的？声音还没我大。”

巷角的灯光太暗，曲一弦只看到名片上镀的一层彩膜。

“以是呢。”曲一弦问。

傅寻微眯起眼，笑了笑：“想听。”

他思考了几秒，转头看向来时的小超市。细看时，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恍惚的人影，佝偻着背，一动不动地立在照明灯光的死角里。

“四年了，就算人死了……了局雨，刮阵风，骸骨也该重见天日了。”他从上衣的内口袋，抽出张名片递给她：“你晓得为甚么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任何线索？”

旁人对他是否存在曲解, 他也从未在乎过。

她从今晚得知傅寻就是当初在索南达杰庇护站的志愿者后，对他就抱有非常的敌意，何止不友爱，的确像打击阶层仇敌，不遗余力。

她不信赖傅寻。

曲一弦嘲笑一声：“你也晓得对不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