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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解缆时候仅剩最后的半小时。
这一片乌黑的雪山路上,暖白和萤黄色的车灯灯光交叉着,映照得整条车道亮如白天。
街面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悦来宾馆门前,救济用的皮卡,数辆束装待发的越野正往车门上贴“星辉”的荧光标记。
她还说着话,傅寻已不动声色间,缓缓……缓缓的,靠近了床板。
他握动手电,走在曲一弦身侧,未拉至下巴处的冲锋衣领口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瑟瑟颤栗地扒着衣领往外看。
曲一弦转头见貂蝉冷得颤抖,忍不住抬了抬下巴,问傅寻:“它冷你就让它待在车里好了。”
傅寻谨慎,单独绕着矮屋四周转了一圈:“没有足迹,也没有清理陈迹。”
曲一弦也这么感觉。
她垂眼剥着花生粒,从外壳到里衣,一点一点,极尽耐烦。
里头和烧毁的军事要塞差未几,物质尽数撤离,只留了个柜架子,红色的柜体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泛着黄,像打了一层胶片的滤镜,透着股充满汗青感的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