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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分岔道口，按打算，一组二组分开行动。

曲一弦没接话。

曲一弦估测了下两组间的间隔，把手台的频道切回一组小组内：“报数。”

看热烈的老板扭头看来，见曲一弦眼熟，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女人是救济队的？”

柜子里有烧毁的电线，紧缩的果干和一堆看不出原样的金属板件。

曲一弦面露赞成，对他笑了笑：“那你是想跟着车队上山搜救，还是持续守在山下？”

统统救济物质正一趟一趟地装载入救济车辆。

他握动手电，走在曲一弦身侧，未拉至下巴处的冲锋衣领口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瑟瑟颤栗地扒着衣领往外看。

袁野干甚么去了, 她心知肚明。

前缀的字样已经生了锈，班驳的锈迹里辨不清字体，只模糊能看出背面“卫生所”三个字，应是当时驻扎在雪山上的矿质勘察队留下的。

曲一弦心一动，转头看了眼忙着装车盘点物质的救济队，问：“那领队是哪位你还记得吗？”

斗室间内塌了一半的床板下，暴露了一双赤着的脚。

这个行动似勾起了老板某些影象，他边按秤边抬眼，几次打量她，不消曲一弦本身开口，他先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是你啊。上回你在我这买了生果，鲜果切，让我奉上楼给你们领队的吃。”

她晃了晃手电筒，感觉这个气候没法利用航拍器实在可惜：“如果有航拍器，在上头晃一圈就晓得甚么景象了。”

曲一弦用心起家得慢了些, 落在最后。

曲一弦感觉这小子还挺上道。

雪山路滑难走，过了半山腰后，冰层地带怕是数不堪数。这一趟救济出车，除了平常的救济东西，还自备了铲雪的东西。皮卡的后车厢内装的满是化雪用的盐粒和防滑链条。

停在路中心如同路障的那辆途乐紧跟着似回应普通，也闪了两下车灯。随即，车门一开，沈青海从车高低来，边搓动手边小跑着，满脸镇静地跑至曲一弦的车前。

傅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打断两人的说话：“先用饭。”

话音刚落，扒着他衣领的貂蝉俄然“咯咯”叫了两声，那声音警戒防备，在空旷无人的深山里显得尤其毛骨悚然。

贰心下微刺，喂进嘴里的茶水味像是藏在角落里发酵多时，苦的、涩的、还透着一股霉味，就像腐肉风干久藏的味道。

路上停了两次车清理山道后，终究在半小时后到达了打算中的安营地。

顾厌那组小队援助不及时，明显是出了题目。

半晌，它又咯咯叫了两声，毛茸茸的脸蹭了蹭傅寻的耳朵，一溜烟地从衣领钻了归去。

但饶是如此，也不及西北的横风带给她的内心暗影要大。

她用手电筒拨了拨，翻出本黑皮的条记本。

早晨八点。

拂晓将明未明的天气里，雪山被覆盖在昏寐阴沉的天气下，唯有几束车灯，几声人言，惘惘撞撞，向着未知的深山行去。

傅寻跟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