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3页/共4页]
正说着,一名侍卫吃紧忙忙骑马而来,在梁邱飞耳旁低语了几句,梁邱飞眼睛一亮,一面挥退那侍卫,一面朝车中道:“骆娘子,我等固然早到两日,但太子还是赶了来迎我家少主公,现在已然到了。”
训完长女,天子转头看右边上首的次子:“那东海王,真的不来么。”
大驸马非常派合的弥补:“妇道人家不知朝政,子晟这几年功劳实在不小,不说对漠北诸部又打又拉,安抚安妥,就说客岁征蜀,父皇本来要另派一支军队,从陇地绕进蜀中觉得策应,谁知子晟竟然能在西北那种苦寒之地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来,径直经陇西入蜀――这么一下子,父皇不但省却集结多少军卒,更不必劳师动众”
三年前,少主公高烧病倒,骆济通衣不解带的来顾问,等少主公病愈时,他凑兴叫了声‘将来女君’,少主公劈面没说甚么,转头就贬他去养马,足足三个月才得以回返。开初他稀里胡涂,被自家老兄点明后,梁邱飞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乱起哄了。
崔侯叫苦:“哎哟殿下啊,您觉得我们是去挖金山了啊,西北边寨哪来的如山财贿,多是野物皮裘等粗笨之物罢了。”
“对呀!”
看看人家骆氏,多么和顺听话,现在和霍不疑的干系还不明朗,可儿家如何就一叫就承诺了呢,女人就应当有女人的模样。
“话是没错,不过为兄觉得,我们还是该听张擅那厮的话。”
“甚么不像。张家本来是烧陶的,张擅那厮不管赶上甚么疑问,都只会翻来覆去的说‘嗯,火候不敷’!”
“不算叨扰,今后说不定”太子看了看身边默不出声的霍不疑,轻咳一声,“传闻这几年你对子晟多有顾问,说不定父皇有话要问你。”
不一刻梁邱飞骑行到车队火线,只见城门大开,畴前的三皇子现在的太子轻装简从的站在不远处,与本身少主公热泪抱臂,崔侯在一旁哈哈大笑。
天子忍不住笑了:“你晓得就好!等子晟来了你可不准胡扯!”
说话间,岑安知小步奔入殿内,传报太子一行人来了,世人齐齐看向殿门口。
“成啊,我这就来。”梁邱飞望了面火线的兄长梁邱起,然后策马往车队中前部奔去,随那武婢停在一辆端雅大气的辎车前。
太子一扫多日愁云,破天荒的朗声大笑。
“好啦好啦。”至公主故作嗔意,“父皇和子逊翁婿俩心在一处,只要我是不懂事的!”
“恭敬不如从命。”骆济通落落风雅的躬身施礼。
看骆济通神采黯然,梁邱飞岔开话题:“也不知如何了,越是邻近都城,少主公越是闷闷不乐,前几日还和崔侯聊两句,现在连和崔侯都不如何说话了。”
霍不疑的浅笑还是那样俊美动听,身形还是高挑颀长,太子却想起之前父皇老抱怨养子身上没有炊火气,冷酷的仿佛一抹游魂,现在的霍不疑终究有炊火气了,但是倒是暮秋北风卷起的落叶,打在退色窗纱上的凄怆冷雨,陈旧走调的陶埙收回的嘶哑之声。
一行肃整如行军的车队缓缓靠近都城的西侧大门,骑行在步队最火线有一名浅褐色皮肤的俊朗青年,他神采舒畅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梁邱飞最喜好的季候,既不如凛冬时节需求披裹着不便利的厚重外相,又不会像春深时分暖的人骨头发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