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1页/共6页]

青苁夫人笑道：“不怕。”又低头对程少商道，“这些好东西夫人给四娘子攒好久了，总算能够用上了。”

话说到这份上，董家父子已经甚么都不消说了，全部屋子一片沉寂，只要董永捂着脸悄悄呜着。程始非常对劲，扭头对董家父子狠狠道：“倘若叫我晓得吕氏有个毁伤，我原样给你们爷俩造上！”

董母舅懵过干劲，从速构造说话，低声下气道：“阿姊这话说，我哪敢在外甥跟前摆威风。不过现在外甥更加出息，我，我……”，说着泣道，“我不过想沾些光，谁叫弟弟我没出息呢，文不成武不就，将来真是没脸去见阿父了……”说到这里，直接滴下眼泪来。

程母越说底气越足，冲着董母舅道：“你也别再想东想西了，这回你盗窃军辎，给你外甥惹的祸可不小，如何，你还想接着扳连他呀。发财纳福你来，享福冒死我儿去，哪有这般功德！你是程家祖宗呀，非得供着你不成！”

董母舅急了，从速道：“这如何成，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外甥这话就见外了，你在外头辛苦冒死，我怎好享清福，如何也该帮衬……”

萧夫人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北军狱里也太不讲究了，虽受了大人的拜托暂缓措置，却当着母舅的面，将别的同罪的几个活活杖毙，母舅约莫是吓着了。”

走在游廊上，程少商裹着一袭花灰外相大氅，不着陈迹的四下打量——真是不大的天井呀，一眼就能瞥见火线的二门。她心中愈发迷惑，看本身这一身服饰如许华贵，为何府邸却这么小，莫非这里的房价也是天价？

这话一出，董母舅连酒卮都拿不住了，实在程始领他出来时还特地请他一起颠末各个刑室，里头鬼哭狼嚎，各种刮骨剔肉鞭打之酷刑一一入目，董母舅腿都软了，几乎走不出来。

董吕氏略瞥了一眼萧夫人，转头笑道：“次嫂想多了，我是说四娘子与父母久别相逢，此人一欢畅呀，精力就来了，气色就好了。”

这时，仆妇鱼贯入屋，一一给各座上菜，家常小筵，一道焦香四溢的炙烤豚肉，一道冬笋蒸肥鸡，一道鹿肉汤，另两个腌渍的菜蔬，大人案上另有酒浆，程少商等三个就只要一壶新打的米浆，热腾腾香喷喷。

“君姑是自家长辈，不是大人征讨的敌军，一锤子下去死伤不计，克服便可。”萧夫人浅笑道，“要渐渐来，先叫君姑把这十年的火气给出了，大人母子之间消了芥蒂，再来一个老姊妹相认，方能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程母面无神采道：“今后我闲了，叫侄媳出去发言就是，你们父子到底是男丁，这一府的女眷，进收支出也不便利，今后没事少来。”看了看在旁奉侍箸匙的胡媪，又弥补道，“家里有事也叫吕氏来讲，总之你们别来了。始儿这官秩要升上去，家里也得讲些端方，总不能跟在乡野时一样，随便甚么事小母舅大兄弟就往家里乱逛。”

董母舅晓得了程始佳耦的筹算，立即伏地大哭道：“阿姊你不管弟弟了，莫非阿姊你忘了阿父过世前你承诺过甚么了吗？你对得住阿父吗。”

董吕氏精力一震，她有丈夫还不如没丈夫的好，现在一腔心血都注在几个后代身上，有程始佳耦的这句话，她何有不从。

说着，程母还用心看了一眼萧夫人，谁知萧夫人神情自如，程始为莫非：“阿母你说甚么呢。”前一个故事是萧夫人叫他说给程母听的，后一个是程母自行阐扬的，“倘若外侄们真有出息，我自是要帮的。何况，东闾家莫非现在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