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白水潭之狱 上 01[第1页/共5页]

王雱还要说话，王安石挥了挥手，说道：“这个你弟弟说得对。”说罢持续读下去，俄然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之上，皱着眉毛说道：“这篇文章如何和孙觉一个调子？真是食古不化之辈。”

石越稳定一下情感，把国子监产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人都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孙觉就笑道：“子明不必担忧，我一把老骨头，没甚么好怕的，王介甫要清理白水潭，还要顾忌天下的公论和皇上呢。白水潭是皇上亲笔题写校名的。”

王安石嘲笑道：“若无石越给他们撑腰，他们断没有这个胆量。这个石越，仗着皇上的宠任，就敢如许公开非议朝政，停滞新法，此时只怕全开封城的读书人都晓得白水潭对新法的诽谤了。”

王安石厉声道：“冯丞相现在晓得把国法当儿戏，刚才如何又同意石越训戒之说呢？”

“这是《白水潭学刊》……想必几位丞相都看过了。”赵顼冷着个脸，“这是石越赔罪和自辩的折子。”

有几个门生一听这话，冲动的说道：“他凭甚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敢洗濯学院，我们就去登闻鼓院伐鼓上书。”

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治平听石越如此说，忸捏的说道：“石山长，实在对不起。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肯意是以扳连师长。”那些门生也一齐哄然称是。

“刚才你和父亲在书房说的话，我刚巧全数听到了。”王倩儿带点忧愁的说道。

他回身一看，本来是本身最小的mm，芳名王倩儿，平时很受父亲宠嬖的，因笑道：“妹子，有甚么事吗？”

石越又说道：“不必搞得民气惶惑，今晚你们这些门生来我家里一趟。”

他第二层意义是说本朝太祖太宗天子以来，未曾以言罪人，此千古未有之德政，门生们年青气盛，幼年无知，也是普通的，这类锋芒的确值得赞成，这些人绝非歹意，不过是出于美意而用了弊端的体例，但愿陛下充许他对这些门生加训戒，以治病救人之心对这些门生，而不要因为他们一时的弊端加罪，臣觉得这一点很有仁者之心，符合贤人之意；

冯京一贯辩不过王安石，他也不再做徒劳无功之事，干脆主动认输，向天子叩首道：“臣盼陛下以圣王之道待臣子，不要以权谋待臣子，以免让天下士子寒心。”

桑充国看他神态如此严厉，勉强笑道：“这几篇是孙觉和程颐要求发的，按白水潭学院的章程，有他们两个同意，按例便能够刊发。本来邵先生和程颢都是反对的，不过他们说的事理我们也没法辩驳，我们白水潭学院门口的春联，就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体贴’，这句话也几近是我们白水潭的校训了，而明理院的精力又是‘文以载道，学乃至用’，我见他们说得有理，也没有反对。”

石越摆摆手，“不必多言，逞血气之勇，没甚么好处。长卿，你去把这些门生的档案烧毁。我估计对这些门生的处份，有功名的会革去功名，不再叙用；没有功名的刺配都有能够。今后想挣个前程，可就难了。这里没有外人，就直说吧，各位能够回家隐姓埋名，等风头过了，或者有大赦之年，再出来为国效力。如果不肯意回家，我给你们安排处所，总之我不能看着我的门生把前程给毁了。”

赵顼明显早有筹办，又从御几上拿了几本奏章递给他的宰相们，“这是御史们弹劾石越的表章。”

王安石嘲笑道：“这些人在公开的册本中诽议朝政，断不能训戒了事，不然今后朝廷有何威望可言？既然石越不晓得这件事，那么无妨让他和韩维、曾布一起主审此案，看看他是否公道便能够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