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睥睨一世 二[第1页/共3页]

这一副棋盘的代价，比得上当时一户中等人家的财产了。我到宋朝也有一段时候，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豪侈的物品。

楚云儿清声笑道：“石大人谈笑了，似诸位大人这般，又岂是俗人可比。比起石大人和诸位，我姐妹才是俗人呢。”

王雱见她如此，笑道：“云女人不必介怀，前次和你三胜三负，这一局棋，胜负也是平常。”说是如是说，但任谁都看出来，他语气欢乐之极。

这是摆了然找场子来了。

司马梦求见我如此说，在一旁笑道：“楚云女人琴、棋、剑、史四绝，名动京师，就是等闲人不能等闲得见。”

王雱正待承诺，秦观却又有点忍不住了，在中间说道：“方才我们已领教了雁女人的琴艺，云女人还是不要弹了吧，免得抢了你mm的风头，有人要更加不欢畅了。”

鱼雁儿听他又在含沙射影的说她，几近气死，嘟着小嘴啐道：“我琴艺那里能和我姐姐比，我干吗要不欢畅呀？堂堂七尺男儿，却学人家教唆诽谤，信口雌黄，真是不知所谓。”

鱼雁儿啐道：“似你吴子云这般脸皮能厚过东都城墙的，这汴都城里，也一定只得一个。”

司马梦求闻谈笑道：“既不但子云一个，想必女人所指，就是那‘贫家美女’？”倒是拿她刚才品秦观词的话儿来讽刺。

鱼雁儿却娇懒的说道：“似石大人和王公子，天然不是俗人，但是旁人却不见得就必然不是俗人了。”说着眼睛就朝秦少游身上瞪。

世人晓得她的意义，便连王雱也不由莞尔。吴从龙却用心说道：“似雁女人说的，那门生便是俗人无疑了。俺这个俗人，明天祖宗坟上冒青烟，托石相与诸位兄台的福，能明白楚云女人的四绝，想来雁女人是不至于赶我出去的，只是惹得女人不快，罪恶、罪恶。”一边说还一边朝秦观挤眉弄眼。

王雱轻视的扫了司马梦求一眼，嘲笑道：“楚云女人的绝艺，天然不好给等闲人看，只是我辈却不是等闲人。”

楚云儿和王雱分主客位坐了，把四粒势子往棋盘上一放，世人便都围上前来观战，便是秦观也悄悄的站在了楚云儿身后。倒是楚云儿执白先行。二人棋力相俦，只见烽火从中原烧起，蔓及四角。王雱步步紧逼，欲围歼楚云儿中原的一条大龙，想毕其功于一役；我看那棋势，实在倘若王雱放过这大龙，在边角补上几手，胜负固然很奥妙，倒是他要略略占优；而他追剿大龙，则若能全歼，天然是中盘胜，如果屠龙不成，未免使得本身通盘棋马脚百出，他也必败无疑。但是王雱不晓得是没有看到这个情势，还是脾气使然，决计不肯放那大龙一马而去从那细棋中取胜。

鱼雁儿见我承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立时有丫环来带路，本来这剑舞，她却不便利在那姑射轩中演出，须得一个开阔一点的处所才好。

秦少游在那边面红耳赤，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便假装喝酒的模样，来个充耳不闻，口里却轻声嘀咕着甚么。我听清了，倒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时几近让我绝倒。

王雱赢了一盘好艰巨的棋，又感受在秦观面前终究占了上风，洋洋对劲，让我感觉实在有几分好笑。鱼雁儿便趁机说道：“方才我姐姐也累了，不如我先舞一段剑给诸位助扫兴。我自是没有姐姐舞得好，石相和王公子却不成笑我。”

秦少游仿佛有点学乖，鱼雁儿一开口，他又开端喝酒，只假装没闻声。惹得世人相顾发笑。

司马梦求被他抢白，却并不活力，只微浅笑道：“王兄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