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秋菊[第1页/共4页]

他方才倒是忘了，隗嚣家虽是陇右大族，但在有汉一代却没出过甚么大官，多是祖辈良家子参军混点小军功。

隗嚣灵敏发觉到这一点，轻咳一声筹算了他们，转移话题时，只点着第五伦笑道：“伯鱼，我方才听闻了你两辞辟除之事，你且说说，为何而辞？”

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

萧言却极其讨厌这句话，斥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为匹夫，却怀公卿大夫之虑，妄议朝政，的确是杞人忧天，好笑至极！”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这位公侯之子学问不差，只略加思考，便抬头诵道：

接下来开端伐鼓通报菊花，因为王元请隗嚣主持，倒是先轮到了萧言。

又见场面有些难堪和冷酷，王元瞪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在中间冷静用饭喝酒，几近被世人当作氛围的族侄王隆。

“小子先抛石引玉，来一首自作的《秋菊赋》。”

景丹看了看手中的黄花，倒是想起与自家有亲戚的屈氏来，屈原也很喜好菊啊。天下事浑浊无道的，他看似和光同尘，可内心中，却但愿能像屈原那样对峙自我。

这的确是杀人诛心啊，连萧言都吓到了。

这时萧言接话了：“传闻是汉高天子之戚夫人所创，与丰沛之俗相合。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米酿之，至来年玄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可令人长命。”

这天下啊，光靠改，怕是没甚么前程了。

这句话，第五伦刚出口就悔怨了，倒是忘了景丹的身份，幸亏更过火的话他还没说。

只是履行的体例和力度的确是好笑——王莽竟然希冀豪强的知己！

“自此以后，凡是游园喝酒，便不能无诗赋相佐，本日亦然。此处虽无曲水流觞，却有伐鼓传菊，鼓停之时，持花者便要赋诗。不限诗、辞、赋，但需求有秋、菊二字，二者皆有最好！”

“我绝非此意！”萧言有些失态，干脆也不遮讳饰掩了，直接盯着第五伦，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我的意义是，你恐怕是个虚假之人，冒充推让吏职以博取浮名，图的是立名郡中，好被大尹举为孝廉！”

第五伦端着漂泊菊花瓣的醇酒起家，目光看着萧言、王元，乃至堂下伸长脖子等他吟诗的十家遗老遗少们。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加上隗嚣对第五伦印象不错，而萧家在朝中实在并没有甚么干系人脉，就是吃畴昔的成本罢了。郡尹张湛迫于压力得与之合作，隗嚣却不必，遂出言讥之。

也是他想做的事！

……

第五伦晓得萧言是成心难堪本身，思考后笑道：“因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待到秋来玄月八……”

意义就是阶层固化呗，作为传承了十多代的侯国，萧氏确切是好处既得者。在他家看来，恐怕恨不得连丞相之位，都要从萧何一向传下来呢！

景丹不觉得忤，很悲观地说道：“靠常安城寿成室里，天子的一道政令？你本日也看到了，不管是群饮罪，还是所谓的孔子中都之政，都是空文，底子无人当真。”

固然志向与现在的人虽不相容，我却愿遵循彭咸的遗教，景丹还得感激第五伦，前有张湛，后有第五伦，让他晓得，这世上还是有人在对峙原则，行仁义之道的。

第五伦却道：“孙卿兄能说这么多，常日里也没少思考这些事啊。我还觉得孙卿兄身在大豪之家，应也对王田私属之制深恶痛绝，现在听来，竟另有几分可惜？”

另有幸听了萧言这阶层固化的高论，晓得有些人确切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