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一方有难[第1页/共3页]

“从叔莫要觉得我幼年不通世事。”

耿纯笑道：“那就奇特了，既然伯昭深受正视厚待，为何要走？”

耿弇朝耿纯作揖：“从叔觉得，这天下将来情势，会如何？”

……

骑从标兵们靠得近，那批贼人见已经透露，也不装了，干脆开出林子来，足足一刻钟才乱糟糟出来完。耿弇大略一数，起码有三五千人，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堂而皇之地打击卫家坞，看来就算四周坞堡来驰援，也何如不了他们，而县城的步兵到达，还要半日时候。

“魏地往北四百余里便是宋子，可照顾故里的宗族，往南渡河，六百里可至定陶，万一大事不妙，另有策应父亲的能够。魏成，已是我最好的挑选。”

父亲身身难保，耿纯只要两个挑选：回故乡与弟弟们汇合，运营宗族，他家乃郡中显姓，可得徒附私从两千余，足以自保，但格式不免小了点，也更加被动。

这亦是他这两月主动帮手第五伦治郡、练兵、驱寇的启事。第五伦官属将兵法度不与别人不异，亦有野心，倘若天下大乱，耿纯固然不晓得他终究能走多远，但起码也是一方诸侯，耿氏现在的寻求是活下来，遂求自笼络。

但耿纯亦知第五伦手边贫乏将才，地盘扩大后更是如此，很想留下耿弇，便故意帮其挽留，遂用心问他道：“莫非是大尹慢待了你？”

耿弇感受，本身已经握住了致胜的机会。

耿纯苦笑道：“我若晓得就好了。”

“那是嫌权柄低？”

部下跃跃欲试，耿弇却止住了他们，他对疆场态势很敏感，有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只让骑从散开搜刮周遭十余里范围。

耿纯伸脱手作握状：“在水中挣扎求活时，不管抓住甚么，都会紧紧攒住。”

“既然五楼贼主力在此，那东边半日路程外的聊城岂不是空虚了？”

耿弇连声音都不屑于抬高，直接说道：“我常服从叔与第五公、马文渊等群情情势，也晓得，自从成昌之战赤眉大胜后，关东情势大异，眼看河北盗贼滋长，大有北犯幽州之势。塞外匈奴、乌桓日趋胆小妄为。时势如此不安，我作为家中宗子，岂敢再怀玩乐之心，久耽于外郡，而不回朔调去帮手父亲呢？”

而民气不敷，拽着小木板，眼睛却对扁舟大船羡慕不已。

这已是第五伦现在最能拿脱手的职位了，至于郡属令、丞，皆是朝廷直接任命，第五伦说了也不算。当然，耿弇嫌职务换来换去费事，持续婉拒。

而天公也不作美，太阳升起后雾气消逝，烽烟再度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几次反击，耿弇还非常主动，但现在却有些兴趣寥寥，连从叔夸他也欢畅不起来，点头道：“说是兵戈，实则全程与追杀布衣无异，这类战事，哪怕全胜，亦没有道贺的需求。”

第五伦欲积小胜为大胜，但五楼贼倒是先忍不住了。

他想起在成昌见到的红色大水：“吾等皆身处局中，只知天上是烨烨震电，不宁不令；四周皆是大水滚滚，百川沸腾，山冢崒崩。”

“两位耿君，西北方三十里外的卫家坞，燃起了烽烟！”

耿纯并不感到不测，从侄年纪轻，二十岁不到，这个年纪的青年做事常常几天热乎劲，以耿纯对他的体味，伯昭能在魏成待了大半年，已极不轻易。

“你见过溺水的人么？”

耿弇道：“我在朔调（上谷）时，父亲为人公道，为了避嫌，不让我担负职务。刚到魏成时，第五大尹便让我做郡参军，得了寿良后，又说可辟除我为兵曹掾，只要承诺一声，印绶就能托付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