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实在是太难了[第1页/共4页]

除非……是出了大事！

第一柳也愣了，他只跟有姻亲干系的郡功曹通了气，但愿获得他支撑，对方还没复书呢，不成能这么快派人来查啊。

郡文学掾，但是秩三百石的曹掾啊，主管郡内教养、礼节之事，不算太有实权。但第一柳记得听人说过，这景丹，乃是郡大尹身边的亲信红人。

第一柳只楞楞听着，很久后骂道：“第四咸，公然啊，连你也要叛变我家么？”

“二十八种啊。”第四咸语气夸大，伸出十根手指：“我身为大贾，素有夺目之称，能识字会算数，都记不住分歧宝货如何兑换，更何况大字不识的百姓？”

“我传闻过一句话，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

车停后走下来一名官吏，他头戴缁布冠，身穿玄色官袍，腰上佩铜印黄绶——这是新朝二百石至五百石官的标记，可比乡啬夫的半通印大多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商贾行走各地，体贴时价行情，比厚土重迁的农夫乃至是尸位素餐的官吏，更能发觉各地的奥妙窜改。

第四咸脸上暴露了一丝惊骇：“百姓举手触禁，怨声连连，豪右兼不了地盘，悄悄切齿。加下水旱无常，本日泾水改道，明日黄河决口，蝗虫也一年较一年多，有的处所乃至呈现了人食人！”

第一柳将手里竹简往案几上狠狠一拍：“我是不会举咎你，但今后的买卖，也别想做了！第一还是第五，你选一个！”

不至于让第五氏祖孙丢掉性命，但因为情节严峻，郡国槛车铁锁，传送长安钟官做夫役是少不了的。到时候第五氏的名声也好家业也罢，必定会大受打击。

一向监督第四氏族人的第五格禀报：“吃了饭就躺在蒲席上睡觉，并无异动。”

“哼，此人丁中所言，能信的只要一成，与他来往，要更加谨慎。”第五霸也不想多说启事，这让第五伦更加猎奇，祖父莫非被第四咸坑过？究竟坑很多惨，让他记恨到现在。

然后，第一柳就能不必本身出面，而请郡里的钱府官带人搜索第五里，他派人作为领导，乱搜一通后找出这些五铢钱来，坐实第五氏非沮宝货、调拨里民利用前朝货币之罪。

这就是第一柳抨击第五伦的主张：让第四氏假言登门助祭，夹带五铢钱在第五里中埋没处埋好，再派人诱骗第五氏愚民拿着五铢钱，去市场上用，让市吏当场抓个正着……

第五伦如此问，第四咸却点头感喟道：“甚么十二之利，只是说说罢了，我家做的是薄利之业……”

“既然如此，吾划一祖同宗，就该抱团取暖啊。”

……

“我奉大尹张君之命至此，要前去汝乡第五里。”

“不是我，我没有。”

幸亏那些乱七八糟的宝货，前几年又又又拔除了，改成大中小三种新币。

第一柳和第四咸都非常惊诧，第四咸不成思议地看着对方，低声诘责：“啬夫，你不会已将这件事，告上去了罢！”

布包内里装着的不是酒坛，而是很多小金属片，收回动听的响声，被扯开后，本来是满满一褡裢钱——汉朝的五铢钱！

“你晓得这外边，成了甚么模样？”

“又传闻，商贾求利，东西南北各用智巧，好衣美食，岁有十二之利。第四氏已处置商贾百年，何难之有。”

他只能靠运营石灰矿给官府供应蜃灰勉强度日，而因为那该死的“五均”之制，官吏出价常常压得很低，利润如此之薄，都快做不下去了。

“我只承诺尝尝。”第四咸垂下眼睛道：“可第五霸记仇，还念着我年青时卖他劣质恶铁之事，连酒都不肯收，派人盯着我带去的族人，如果偷偷埋钱，必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