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各奔前程[第3页/共4页]
现在,我在等着,等他奉告我启事。
我凝神看去,却见一身着峨袍、头束高冠的中年文士急步走来,恰是许邵。
许邵站定,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紧盯着我,目光炽热而果断,他沉声道:“高宠,你知不晓得,我等你已经等了好久了!”
“子将欲纵嫌犯乎?”张英大声道。
我道:“刘繇乃汉室宗亲,朝廷亲授扬州牧,于我又有赦恩,我正欲回曲阿复归其军下。”
我大声道:“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他日阵前撕杀,便是各为其主,你我尽管使出本领极力而为便可,谁也无需顾虑兄弟之情而部下包涵,如此方不失热血男儿的本质。”
我长叹一声,心道:刘繇重用此等人物,安能不败?
周泰长叹一声,愧然道:“前番击破雷薄的三千精兵,风景倒是风景,可惜成了众矢之的,袁术大怒之下,复遣大将张勋、梁就引兵万余征剿,众寡实在差异,一战之下我军惨败,不得已只好率众南避,这不恰好赶上孙策挥师南下,我正想着如何弄个见面礼去投效孙策呢?
许邵脸上一黯,道:“我何尝不知笮融、薛礼非可托之人,前些日我与子义将军便劝谏过主公,然除此法以外,我等实无更好的战略?”
那秣陵关原是楚武王所置,名为金陵,阵势冈阜连石头,昔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县,望气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此关北临长江,三面环山,阵势险要,城池深沟壁垒,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处所。
许邵答道:“守不住我们能够不守的。”
周泰转忧为喜道:“贤弟如此一说,必定不错,那刘繇空有扬州牧之名,而无精兵强将相佐,你我兄弟何分歧往投效孙策?”
我忍住痛,脸上挤出一点笑意,道:“这怎能怪得了兄长,如果兄长部下包涵,你我又怎能够有股肱订交、同榻而眠之机遇。”
自我与周泰一番大战后,这些与我一同从疆场上逃回的士卒对我个个佩服得紧,他们晓得如果没有我的话,莫说安然回家,就是小命都不必然保得住。
但有方便有弊,正因为秣陵地处沿江,就极易被孙策四周围困,到时粮草布施困难,军心降落,恐怕竭力支撑也很难。更何况笮融、薛礼夙来是狼子野心,此番让别人舍了根底,到自已的老巢兵戈,保不准有乘机兼并的意义。
“张英将军――!”我摆脱开兵士禁止,大声喊道。
那笮融原是丹阳人氏,乃陶谦乡党,当日陶谦为徐州牧时,任命笮融为粮料判官,掌管广陵、下邳、彭城三地赋税运输之职。兴平二年春,陶谦亡,刘备代领徐州牧,曹操复兴雄师猛攻徐州,连克数城。此时,凭借于陶谦的笮融见情势不妙,于夏七月,笮融以避高危照顾着男女数万人,马三千匹投奔秣陵的彭城相薛礼。
许邵苦笑了一下,道:“不满五千。”
远了望去,城墙上飘荡着的还是“刘”字的旗号,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们最担忧的就曲直阿是不是已经沦陷了。
周泰道:“那贤弟此后有何筹算?”
我强作笑容道:“兄长若去,乃为择明主而相投,只是我乃刘繇军卒,若同去则是阵前降敌,此为逆谋之罪,是豪杰者不为也。”
我忧道:“笮融、薛礼聚啸山林之兵匪也,行事处世卑鄙狡猾,如何可托,一旦孙策兵到,此两人必舍我崩溃,如此则势危矣,先生当急谏之。”
正这时,忽听有人喊道:“慢着。”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能够带领我们脱困的,除了你以外,没有旁人。”许邵的话石破天惊,我不过是一从疆场上狼狈逃回的小卒,如何又有摆布战局的才气,我不晓得许邵如许说的根据是甚么,如果说是从“面相”上看出,那这一回他恐怕要走眼了。